库铂揉了揉眼睛,摸到床边的眼镜戴上,起身翻看起震动不停的手机。
“喂?使徒?怎么了?”库铂撑着床,另一只手接听着电话:“什么叫我还活着?啊?顾问怎么死的……这不是前天的事吗,高空抛物,这几天顾问他妈还要跟高空抛物的那家人打官司。”
他听到对面一声叹息,“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一下,嗯……当面谈?去疫医家?行吧。”
库铂到疫医家时,疫医看着使徒的黑眼圈忍不住问道:“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呃呃呃没没没错。”使徒心虚地移开视线。
疫医:“……你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使徒说道:“你们记忆里顾问都是被高空抛物砸死的是吧?”
疫医回道:“是啊,怎么了?”
“咳咳,”使徒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我想带你们去看一下顾问的尸体。”
骨先森斜着眼看着他:“……淦,你的癖好好几把奇怪哦。”
使徒赶紧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的记忆被修改,啊不,是全世界的记忆都被修改了!就像之前顾问说的那次他的存在消失一样!你们记忆消失之前曾经有做过措施,也是骨先森你让我把你们带过去的!”
库铂神情有些低落:“……还是算了吧,这时候还看顾问的尸体,怎么说他也是用他的生命护了你的周全。”
使徒一惊:“此话怎讲啊?”
库铂说道:“顾问死了,【顾问】就没有杀死你的理由了。不过这确实也不是我希望的解决方法,竟然还是以你们其中一人的死亡……”
看来他们连顾问死后留下的线索也忘记了。使徒看向骨先森,她正皱着眉沉默不语,使徒仿佛抓住了希望,他向骨先森喊道:“骨先森,你会信我的吧?”
“……实不相瞒,我在考虑要不要一边答应你一边把你骗去精神病院。”骨先森的回答让使徒彻底陷入了绝望。
“好啦,去看一下也没关系,大不了发现是你的妄想后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也行。”骨先森说道。
使徒:“……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三人就由着使徒把他们带到了警局,然而使徒打听后发现因为顾问是死于事故,尸体已经还给顾问的父母了。
四人又跑去顾问家,就看到顾问的骨灰盒被放在了供桌上。
“居然都已经烧了吗……”使徒的心情降到了谷底:“这……还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现在疫医和库铂看使徒的表情都充满了对精神病人的关切。
骨先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使徒,你就说一下当初我们对顾问尸体干了啥吧。”
使徒喃喃道:“我光说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你说其他东西会恢复到顾问被杀死前,但是我和顾问本身却不会,所以你带着我们去侮辱尸体……啊不,在尸体手臂上上画画……库铂用笔画了个军章,我写了’babystand’,疫医写了一个’顾’字,你直接用刀在上面刻了个爱心……你还说不要写自己名字,免得被警察怀疑……”
“我信了。”骨先森打断道。
“啊?”使徒反而不敢相信,“你听到啥信的?”
骨先森回道:“听到我在他尸体上刻了个爱心。”
库铂沉默了两秒:“……淦,你的癖好好几把奇怪哦。”
“好吧,其实是听到不要写名字那边。”骨先森耸耸肩,“使徒,你说一下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吧。”
使徒省略了疫医变成杀人狂的前提还有最后她对自己说的那一段话,把那天的经历跟骨先森他们说了一遍。
疫医突然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避开我的视线一样?”
“没没没没有的事。”使徒扭捏地避开了疫医的视线。
疫医:“……”神经病。
骨先森突然开口道:“你说异能顾问给我们送线索是因为他觉得我们还可以给他带来乐趣?而且送的线索是以纸片的方式?不是他亲口说的?”
使徒急忙回应道:“对对对。”
“哦,那就说明顾问没死啊……”骨先森下意识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被使徒他们听到了。
库铂问道:“什么意思?顾问确实死在了牢房里,我们都看到他的尸体了啊!”
“……没,我想错了。”骨先森沉默了两秒,避开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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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由数据组成的空间中,穿着黑色连帽衫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在他的对面,和他长相一样的青年正微笑着坐在虚空中,双手交叉叠在唇前。
“’你我终将相见于彼端’……是这个意思啊。”穿黑色连帽衫的青年花了半微秒理解了现在的处境。
“【你】还真的能’做梦’啊,看来仿生人还真能梦到电子羊。只不过从性质上来说,应该是电子羊能梦到仿生人。”顾问开了个玩笑。
【顾问】也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