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门被拉开一个缝隙,一只手臂持着尖刀伸了出来试图刺伤门后的人。
库铂微微侧身,趁对方伸出大半只胳膊的时候猛地一压防火门,对方的肘关节被两道防火门狠狠夹住,门后传来一声惨叫,想抽回去的时候骨先森突然狂笑着踹了放火门几脚,直接把对方的肘关节夹得凹了进去。
刀具掉在了地上,使徒趁着门微微打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扯着瘫软的手臂把对方拉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封闭的门后传来骨先森疯狂的尖笑还有刀锋捅入肉体的声音。
门后一片死寂,显然被“猎物”的表现给吓到了。但过了一会还有敲击防火门的声音,不过门已经被锁上了。
被扯出来的青年一边痛苦地嚎叫着,一边用充满杀意瞪着库铂等人。
“有的人狡诈,有的人残暴,即使是杀人狂也有很多种类型。”骨先森刚才已经用刀刃将青年的手指和脚趾割断,现在青年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骨先森把刀放入青年的嘴里微微搅动了一下,青年马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有痛觉,会恐惧,他们和平时的自己无异,只是失去了记忆,变得嗜血嗜杀,仅此而已。”骨先森一脸无聊的表情,“我之前已经尝试过了,手上沾血并不会让他们视我们为同类,依旧会尝试攻击我们。而我也试着拷问过了,但他们也说不清怎么分辨出杀人狂和普通人的,反正不是气质,不然我应该可以在这里横着走。”
“也是,毕竟你和顾问都是同一类型的疯子……”使徒挑了挑眉:“等会,你说的手上沾血应该不会只是手上涂血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我指的是杀人。门前那些尸体中也有一些是不那么智障的杀人狂。而且杀普通人也没用,你别那么看我,楼里其他已经崩溃的人做的,我和疫医一起看着的,他杀掉自己正常的同伴后就在其他杀人狂的围堵下从24楼跳了下去。”骨先森面不改色地咬碎了嘴里的糖,“库铂你想怎么干来着?”
“我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就像是一种病情?患者之间可以靠某种东西相互辩识,所以正常人就算只是杀人也无法被他们接纳,比如信息素一类的?”库铂回过神,“话说回来,我只是从骨先森你教唆他们自相残杀上看出,他们也会互相攻击,但那是在有缘由的前提下,不会毫无理由地攻击同类。但我想试一下他们识别的条件。”
骨先森想了一会:“……从识别原因转为识别条件吗,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库铂摁下电梯按键,使徒刚打算提醒电梯里有个疯孩子,但马上他理解了库铂的计划。
电梯门打开,孩子发出银铃般天真的笑容将刀捅入了站在电梯门前的身体。血溅到了孩子的我身上,他的笑容僵到了脸上。
电梯门完全打开,青年的身体失去电梯门的支撑倒在孩子身上。孩子推开已经奄奄一息的青年,失望地踢了踢他的头,也不去管他,蹲到电梯的角落打算继续自己的狩猎。
电梯门不停地夹着青年的大腿,让电梯无法关闭。孩子生气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把青年慢慢拉进电梯里。就在他低头拉青年的身体的时候,库铂走到了他的面前,把毫无防备的孩子扯出了电梯,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上卸掉了他的两只胳膊。
“必须得看清对方才能认出是否是同类,并且不会为对方做任何帮助,可以排除靠气味辩识。”库铂冷着脸述说道,“留着这孩子还有用。”
库铂又捉起一直不知道谁家的猫,这只猫正在舔舐着一具尸体的脸,可能是这只家猫的原主人。
疫医感觉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干吗?人家猫咪正在缅怀主人呢!”
“你搞错了两点,猫的舌头有倒刺,这具尸体的脸已经被它舔下一块肉来了。”库铂拎着猫的后颈走到防火门前,“另外,主人死后猫这么做一般不是缅怀,而是为了进食。猫狗会在新鲜的尸体和宠物粮面前选择前者,纯粹只是因为新鲜尸体更好吃。”说着他打开了防火门,将猫丢进去后马上把防火门关上。
“……您就是动物之友?”使徒吐槽道。
疫医接道:“它可能不是人,但您是真的狗。”
“呀呀医姐姐不怕,来我怀里抱抱~”骨先森开心地踮起脚尖把疫医抱在怀里,虽然她还没疫医高。
“……我只是为了测试一下他们是不是只杀人好吧。”库铂面无表情地举起孩子挡在身前,使徒拿下走廊墙上的灭火器,打开防火门对着里面一阵狂喷。
如前面所说,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变成杀人狂就获得了什么特殊能力,所以高压气体近距离喷射下还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库铂随后冲入,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几个想负偶顽抗的杀人狂也只能往声源,也就是那个尖叫的孩子身上捅去。库铂将两个杀人狂推下了楼梯,剩下那个杀人狂则被使徒一脚踹在了墙壁上,用灭火器罐子将其砸晕。
骨先森将疫医的脸埋进自己贫瘠的胸前,看着地上残破的猫尸体:“除了同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