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如果你有机会了解自己的一生有多少次与死亡和中奖擦肩而过,你甚至会因此而疯掉。
我每分每秒都在预见着自己的死亡。
最开始是在初中,那个时候的我在下课期间每一秒都会想象着一个塑料袋从背后罩在我的头上,同时会有人用腿绊住我的脚踝,掐住我的肩将我掼到地上。上课的时候,每一刻我都在预测着下一秒身后的拳头用尽全力打在我的背上,或者用笔尖隔着校服扎在我的肉里,我甚至能看到在发出声响后后面的家伙会在老师惊愕而又无奈的眼光下装出不解而疑惑的神情,仿佛他也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情也许过了几分钟也不会发生,也许到了下一秒它就会到来。
虽然预见了这些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就像你预测到恐怖片的下一秒会有一张鬼脸扑面而来后,你就不会害怕一样,这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后,我就能在它到来时相对平静地面对它。
对,最开始会想到这个办法其实是我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非常胆小,连黑暗的卧室都不敢进,晚上睡觉前都不敢关灯。后面我发现只要我在进房间前在脑海里无时不刻地想象鬼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我就不会害怕,就像被剧透过的人一样掌控住整个剧本。
这种思考方式在之后深深的影响了我,强大的想象力能让我将未发生的事情也能想象得身临其境。
于是在我费尽心思解决了霸凌问题后,我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的死亡。
走在路上,下一秒就会有疾驰而来的车辆从我的视野盲区撞到我的身上;站在超市的斜式电梯上时,前面的人随时会向后摔倒带着我一起被碾进传送带中;大街上的路人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刀插入我的腹部;走在天台上,我的瞳孔中不断倒映着我接连坠下楼的身影。
我之前锻炼的同理心太过强大,导致每一次我想象过的死亡场景都能给我带来切实的幻痛。我站在大街上,每一秒死亡的想象都在我的脑海里掠过,无数种死法如流水般在我的眼中浮现。
我迎接了我本该擦肩而过的每场死亡,并逐渐习以为常。
我站在钢架上,看着钢架边缘的警察顾问,他半跪在喘着气,身边也没有侦探使徒和小丑顾问的身影。
清晨的曙光从天边浮起,密而细的小雨在阳光的折射下变得晶光闪闪。
警察顾问突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的嘴唇微张,随即他的手带着层层叠叠的残影抬起,一枚子弹也拖长了身形带着无数的子弹连成一条缎带贯穿了我的脑颅,于此同时,一把长剑从我的背后透体而出,钢架也随之断裂,带着我坠下商场的外层……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顾问靠坐在焦黑的墙壁上,他虽然及时投影出炽天使覆七重圆环挡住了煤气罐的碎片,但爆炸的火焰几乎让他的喉咙都被烤焦,他现在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强烈的灼痛感,身上的部分皮肤也被绕过莲花盾的火焰给灼伤。
他们不在这里……那他们会在哪?顾问的思绪有些飘忽,他开始代入对方思考。
骨先森所选的居民楼一到三楼都有铁栅栏封锁没法从窗外逃跑,所以他们必须得盯住正门口,但是火正好堵住了正门……楼道里肯定有灭火器,即使是旧年未换也不排除他们有自己准备灭火器……所以他们不在人群中躲着,也不在最好观察居民楼门口的房间观察……
“呵……”他沙哑地苦笑一声,“直接进居民楼堵着……吗……咳,咳。”顾问也不敢太用力咳嗽,他的喉咙已经有很浓重的血腥味。“没道理啊,他们这么做除了引我中计以外,还能干什么呢……”顾问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外面警车和消防车的声音。他艰难地爬到窗口,看到被抢救出来的人中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颤抖着切换回晓美焰形态,从手臂上盾牌一样的圆盘里抽出一把狙击枪,想了想现在自己的状态,苦笑着解除了能力。
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声除了窗外,也在他的背后响起,急救人员和警察的声音也在身后的楼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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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先森在拐角后都听到了火焰中小丑顾问他们的计划,这是一招阳谋,如果他们无法在援救到来之前逃走,事情的发展就必然会按照小丑顾问的计划进行。
但这个事情还有最后的一丝转机。高压水枪浇灭了门口的大火,消防员陆续冲进来有条不絮地开始救人,警察顾问三人跑到走廊后方倒在地上装作一氧化碳中毒的样子被救了出去,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控制地呼吸了少许一氧化碳。
使徒他们虽然有用湿毛巾捂住口鼻,但因为小丑顾问那边拖着错过了最佳的逃脱时间,他们三人也吸入了少量一氧化碳,被消防员抬着抢救了出去。因为靠的近的缘故,小丑顾问三人被抬上了一台救护车,而骨先森三人被抬上了另一台救护车。虽然他们没被烧伤,但救护人员在测出他们体内一氧化碳含量略多后还是在车上给他们做了些救护措施。
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