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很聪明地一边爬一边轻声唱歌,既能起到壮胆作用又能让使徒知道自己和他的距离。只不过她歌选的不是很好,唱的童谣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显得更加瘆人。
“疫医,你好了吗?来了吗?还有多久啊?”使徒在另一边等得焦急,从他略微颤抖的尾音可以听出他还是有些慌的。
这就是“已知”和“未知”所带来的恐惧的区别。未知的恐惧如同jumpscare一般突如其来,吓得你措手不及;而已知的恐惧如同上刑,你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恐怖,却只能煎熬地等待它的到来。而在等待的期间,你已经被它吓过无数遍了。
“喂喂疫医,到了吗?还有多远啊……”使徒在恐惧的情况下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过了两秒,他的手被一双娇小的手臂抱住。使徒轻声确认道:“疫医?”疫医没有应答,不过她还在唱着歌,声音也确实很近。
使徒稳了稳心神,喊道:“好了,接下来我要去A点了。”
使徒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恐怖。
然而,在他身后两米处突然传来了疫医的声音:“诶,我还没到你那边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嗯?你说什……”使徒转头看向自己手臂被抱住的方向,又看了看疫医声音传来的方向:“你说……什么……”
此刻使徒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可以略微看见一点景物。使徒看向自己面前的镜子墙面,只见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女孩面色惨白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她的一半身体从镜子里探出,没有眼珠的脸上带着及其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