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惊呼,见盖单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向前跨了一步。二人脸露喜色,知道这下形势逆转,己方看来胜券在握。原来盖单虽然胸口中掌,但那时阿兀已然负伤,掌力不及平日的一成,盖单经过这大半个时辰调养,已恢复了些许功力,饶是如此,他仍无法行走如常,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挪动,从地拾起一把弯刀,向着阿兀走去。
晁万鲲道:“盖二侠,先制服了他,留下活口回岛再行处置。”
盖氏三雄恨阿兀入骨,如何肯听这话,盖单愤愤地道:“晁老前辈,这人诡计多端,多留一日,便多一番凶险,适才咱们吃了多少暗亏,岂能再留他活在世!”举起刀来,离阿兀已不过五六尺远。
阿兀此时双腿仍无知觉,眼见盖单挺刀过来,这次再无可避,暗叫一声:“吾命休矣。”脖颈一扬,束手待毙。盖单与他近在咫尺,这几步却好似远隔重洋,越是焦急,挪动的越慢,好容易捱到他身前两尺来远,举起手中刀来,正待砍落,却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那马奔的迅疾,眨眼间便奔到众人近前,马乘客挥动一枝柳条,吧的一声打在盖单腕,盖单拿捏不住,弯刀登时跌落在地。
众人抬头观瞧,原来驰马奔回的正是虞可娉,她先前被惊马驮着,直飞奔了二十多里,那马才情绪稍定,虞可娉控制了缰绳,引马缓缓而行,心中越想越觉不对。本来她与阿兀是敌非友,这次更因被他掳掠北行,才遭受了这场风波,但这一路阿兀彬彬有礼,从未有半点非分之举,而他遇临大敌,也一心不肯拖累自己,为让自己先行逃命,不惜耗损功力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此人到底本性如何,着实捉摸不透。她纵马又走了几里路,猛然想起阿兀临别时所言,说什么“要助你的事终是没做”,心中疑惑愈来愈深,暗想莫非阿兀此次胁自己北,当真不是要为难加害?她临行前已看过阿兀面色,知道这人身受重伤,怕是已敌不过盖氏三雄,想到此处把心一横,调转马头,决心奔回来看个究竟。就这么又奔了二十多里,恰好看见盖单提刀欲杀阿兀,匆忙间折下一根柳枝,这才救了阿兀一命。
晁万鲲与盖氏兄弟见阿兀的同伴去而复返,心中都是一凉,盖单犹自心有不甘,见她一介女流,也没怎么放在心,重又捡起弯刀,依旧砍向阿兀。虞可娉柳条一挥,再度打向他的手腕,盖单这次有了防备,弯刀一斜,打算用刀背搪过,但重伤之余,哪里有这力气?弯刀被柳条抽中,二次从盖单手脱落,掉在了地。
虞可娉跳下马来,将弯刀拾在手中横起,刀尖指向盖单道:“这位大侠看来已无力再战,还要继续行凶么?”
盖单恶狠狠地道:“怕你怎地,有种给老子一刀来个痛快!”
虞可娉笑道:“你想的倒美!你们和这人有仇,真刀真枪比拼便是,干么暗地里下绊子,耍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害人?那马夫和众位并不相识,并非武林中人,又干么恁地残忍,毫无征兆便飞刀将人杀了?今日你想死的痛快,可也没那么容易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