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运息将那股邪气堪堪压住,但仍觉着有一股异力在体内游动,微一回思,便即明了,铁青着脸说道:“很好,很好,我百密一疏,终归还是着了你们的道。嗯,这法子用于旁人,半点用处也无,确是我一时大意轻疏了。”
盖和适才拼尽了全力,总算大功告成,内息一时半会提不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兄弟盖单见阿兀中了暗算仍可以气定神闲地说话,不敢大意前,接口道:“嘿嘿,谁不知你是气圣高徒,阴阳雨劲端的厉害?若不想出这等高策,让大哥和你拼个两败俱伤,咱们如何胜得了你?也多亏晁老先生肯施援手,否则以你之能,只怕不会轻易当。”
阿兀点头道:“不错。若是寻常药物,万难下在白面馒头中而不觉,而我如不催动阴阳雨劲,这番做作不但要失手,和我比拼之人只怕还有性命之忧。虽然棋行险招,毕竟最终还是让你们得逞了,盖老大肯冒险试这一丝可能,这份胆识便让阿兀很是钦佩。”
盖单见他依然侃侃而谈,实猜不透他此时内力到底剩下几成,眼见大哥战力已失,阵法已然无法结成,一时不知该不该喊那晁姓老者下来助阵。阿兀也想摸清那人是谁,又开口道:“树后那位前辈,不知是何方高人,盖氏三雄向来不通医理,这法子想必是阁下所出罢,可敢以实相告么?”
那老者道:“告与你知却也无妨,老夫姓晁,我师兄便是渤海派姓吴的。”
阿兀点头道:“原来是渤海派的‘插翅锦’晁万鲲前辈,久闻在渤海派中,自掌门吴浴以降,素以晁前辈为先,盖氏三雄三年前销声匿迹,想必是投到渤海派去了。如此说来,前辈今番是定要来蹚这浑水了?”
晁万鲲从树丛中走出,来到阿兀近前,说道:“此事虽说是你们家事,但你祖和我渤海派同宗同源,大家都是渤海国的遗后。本派在海外建这一片净土,对于故国后裔向是来者不拒,是以老夫这次给盖氏兄弟帮手,助他们清理门户,也不算蹚什么浑水。”
虞可娉在车中听得真切,她对渤海派的掌故略有耳闻,知道自唐以来,北方临海有一古国,唤作渤海国,历兴二百余年,后被契丹人所灭。灭国之后,故国中有能为的遗老遗少不甘被外族统治,于是杨帆出海,在**中寻了一片海岛开宗立派,那便是渤海派了。听这老者口吻,阿兀似乎和他们颇有渊源,可这位气圣高徒明明出身女真贵族,又怎会和渤海国后裔扯干系?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兀听了晁万鲲的话并不争辨,凛然道:“既然前辈执意要横插一手,那也无话可说,你们是要继续结阵,还是一个个前来个车**战?”
晁万鲲吃了一惊,原本以为阿兀中了暗算,功力必定大为损耗,但听他语气,似乎仍有余力迎战,一时间倒也难以分辨,不知此人究竟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艺高胆大。他不敢冒然动手,决议旁敲侧击探一番虚实,若阿兀果真负伤,时辰长了必然露出马脚,于是开口问道:“若要切磋,也不忙在一时三刻,老夫有一疑问,想要先吐为快,我们连番布置,沿途接连收买了三处酒家,又在第四处串通掌柜伙计,编了一套故事诱你当,缘何你会识破,半口酒菜也不肯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