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了,我不过尽些绵薄之力,帮着东家料理杂乱琐事罢了。”
虞可娉也道:“泰坤堂的名头,这几年江南一带是无人不知了,洪师兄妙手神技我曾亲见,的确名不虚传。”
康宝道:“东家不过是京城中略有薄名的大夫,若讲名声,如何能和虞小姐相提并论?这几月来小姐女中狄公之号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天下间只怕尚无小姐不能破获的案子罢。”
虞可娉脸一红,道:“原来连康掌柜也知道小女这些胡闹之事。”
康宝道:“小姐连破奇案,怎能说是胡闹?小老儿今日能得见二位,实在欢喜的紧,我已准备了茶饮糕点,六少爷和小姐请慢享用,今夜早早歇息,明后日可在城中转转,静候东家回来。”
娄虞二人奔波一路,着实有些疲倦,当夜便在泰坤堂后院客房安睡,第二日刚刚醒转,便见康宝风风火火跑来,讲明洪扇飞信传书,说在平江府遇了棘手之事,亟需众人前去解围。娄之英听说师兄遭遇变故,急欲前去一探究竟,于是匆匆吃罢了早饭,套弄好医馆马车,便要启程动身,娄之英见康宝左臂有恙,行动似乎不太方便,于是提议自己赶车,康宝只是不肯,他催促二人尽快车,扬起马鞭,驾车出城往平江府奔去。
离了临安府不出半个时辰,娄之英便觉头脑发沉,昏昏欲睡,只道是连日来舟车劳顿,昨夜又未能解乏之故,见虞可娉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在车中左右无事,便眯起双眼,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待慢慢醒转过来,但觉已无半点摇晃之感,心中猛然一惊,腾地坐直身子,原来此时已不在马车里,而是在一间房屋之中,急忙转头环顾,见虞可娉伏在旁边桌,正睡眼惺忪地瞧着自己,看这模样想必也是刚刚醒来,心中稍觉宽心。
两人清醒了一阵,这才细细打量起此间房屋来,见里面陈设考究,桌明几亮,四周墙还挂着字画,不似一般寻常人家,不禁越看越奇,虞可娉道:“大哥,咱们睡了多久?康掌柜呢?”
娄之英道:“我也不知,不过料想你我并非疲累熟睡,而是有人暗中下药,令我等昏迷,继而带我们来到此处,康掌柜不是江湖中人,料来敌人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不知此事是否和师兄有关,莫非这里便是平江府冯大人的府宅?”
虞可娉吓了一跳,道:“大哥,你久学医理,寻常迷药定会被你早早发觉,竟然连你都能迷翻,足见使这手段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娄之英点头道:“不错,此人不但手段高明,意图更是诡异,若要囚禁我们,为何不关押进阴狱暗牢,却搁置在这华贵房间之中?”
虞可娉站起身来,将门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外头竟是一所花苑。虞可娉道:“大哥,看来此人并非要囚禁我们,只是此地是哪,来人目的究竟为何,总归心里没底,咱们不如先出来瞧瞧。”
两人信步走出房间,只见这庭院极大,除了花圃绿植,又有许多假山假石,罗列的错落有致,二人顺着铺石行走,转过一座假山,见又有几间高屋倚墙而建,周围仍是花卉假石环绕,竟看不出这院落有几层几错。本来庭院中布满了红花绿草,清香四溢,可偌大的院子竟然声息全无,便连虫鸣鸟啼也听闻不到,瞧起来十分阴森诡异,娄之英道:“这户人家好大,不知主人是何等身份,难道真是冯大人家?”
虞可娉摇头道:“冯大人不过是地方官员,不会有如此家宅,依我来看此地并非寻常大户,倒像是帝王将相之家。”
娄之英一怔,刚想回话,却听面前房间大门吱呀呀张开,从里头走出一人,那人见到娄虞二人,也是一愣,道:“你们……你……你不是虞相公的贤孙虞小姐么?怎地你们也会在此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