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冷笑道:“是非自有官断,舅舅忌惮于你,我可不怕,今天便让状师写状子告到府衙去。”说罢转身欲走。
苏定春气的哇哇怪叫,孙立班眉头紧皱,心中烦躁郁闷至极,抢前一步,伸手去拉方平胳膊,说道:“方兄,慢走,咱们有话好说。”
方平等他堪堪抓到自己,手臂一抖一甩,孙立班没有防备,只觉一股力道传进手掌,忙运劲相抗,脚下也跟着使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娄之英等看的真切,知道此人功夫必定不弱,孙立珅大怒,飞跳几步,拦在方平身前,道:“足下究竟是谁,来自何门何派,你让我哥哥吃了暗亏,便想这么溜么?”
方平道:“阁下又是何人?也是孙家庄的么?”孙立珅点了点头。
方平又道:“嗯,此处是武圣孙协孙前辈的地界,舅舅,人家号称武林三圣,是江湖最最顶尖的人物,咱们招惹不起,不如就此算了罢,状是不消告了,我看舅舅更要收拾细软,趁早搬离鄂州城了事。”
众人听他语含酸劲,句句讥讽,说的孙协倒似当地地霸一般,心里都十分不悦,孙立珅怒道:“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胡说,我二伯虽是武圣,可从不欺凌弱小,何况这些市井俗事,他老人家才没空去管,你若有心帮你舅舅,咱们便坐下好好说话。”
方平冷笑两声,不再理他,举手向外一拨,道:“请你让开。”孙立珅见他出手,忙举掌相格,他认定方平武功高强,这一格用了真力,哪知方平只是寻常一拨,毫无防备地被他一掌打在手,手背登时高高肿起老大一块,连手腕都差点折了,这一下方平大怒,喝道:“贼小子,你要仗着武圣名头,强行动武吗?”
孙立珅也感歉疚,但见对方出言不逊,张口闭口都在讥讽伯父,心里也十分不忿,应道:“我叫孙立珅,便和你打一架也是无妨,但这可与我二伯无关,你也不要总是含沙射影,说这些不相干的话。”
方平剑眉一竖,道:“好啊,这里众位街坊邻居都是见证,非是我胡搅蛮缠,实在是他们孙家欺人太甚。来来来,我便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打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回家搬救兵。”
孙立班见事态危急,两人便要动手,忙横在二人当中,劝阻道:“方兄,你莫和我兄弟计较,他性子急,出手不知轻缓,你若气不过,尽可打我一掌。令舅的事,咱们一切好说。”
孙立珅道:“三哥,这人如此嚣张,你又何必与他说这些话?他就是认定咱们忌惮伯父责骂,所以不敢出手,这才三番五次挑衅,我看他也不见得会什么武功,不过是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
方平大怒,向旁一跳,站到空地之,喝道:“今日咱们若不比划比划,你们还道我真的怕了孙家!”
苏定春喊道:“个板马!我亲家是何等身份的人,会来理会你这样的苕货!你还敢出言和我女婿挑战,他动一动手指头,也能叫你直不起腰哩,保管你躺仨月下不了床!”
方平一张面皮涨成了紫色,叫道:“好啊,天下间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不守契约,还要以武压人,嘿嘿,平日在这鄂州城中,百姓不知给你们欺负了多少!姓方的却不怕你,来来来,你们要车轮战还是一起齐?”
孙立班见事态愈发恶劣,孙立珅、孙立琢等也都面含怒色,本有心劝阻兄弟,又觉方平说话确也实在难听,此刻若再示弱,倒仿佛孙家真的平日里欺男霸女,理亏不敢应战。想到此处,抱拳道:“方兄,我岳丈和令舅邻里纠纷,在下本想心平气和地商讨解决,可方兄一再相逼,我们若再避让,这四乡街坊俱都看着,倒似咱孙家理欠了一般。方兄既要比划,那我们自也出一人单打独斗,不论谁胜谁败,咱们都不计较,再重新去谈两家的纠缠,我们回到庄也绝不向庄主提半个字,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平道:“你爱怎地都罢,久闻孙家庄是江湖四大庄之一,咱们先打一架再说,你们若有人胜了,舅舅的官司,我不管了!”
孙立班道:“好,此事因小弟岳丈而起,小弟自是当仁不让,请方兄出招罢。”拉开起手架势,准备应战。
孙立珅道:“三哥,你是兄长,该坐镇后防,又何必亲自出手?便让小弟会一会他,你若觉得不妥,就让立琢下场也行。”
孙立班知他心意,看这方平的站姿起手,又是不断出言挑战,必是来者不善,自己学艺不精,整日将心思花在烹制美食,功夫在孙氏兄弟中最差,孙立珅闯荡江湖已久,孙立琢更是本族小辈中的翘楚,他二人任谁出手,都比自己下场胜算要大,这时心中主意已定,刚想说话,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三哥,让我去罢。”
众人都是一愣,却见说话的正是孙妙玫,只见她憋红了脸,神情腼腆扭捏,显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出声发言。
孙立班道:“妹子,你……”
孙妙玫鼓足勇气,又道:“咱们孙氏子孙,可不容别人瞧扁了。小妹武功排行在末,便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