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又有殿主、阁主、化主、浴主,塔头、饭头、茶头、菜头等各分派司职。藏经阁今年由新任阁主广融师侄担任,这四个沙弥,却是几个月前广融亲点看守藏经阁的。”
虞可娉眼前一亮,道:“确然如此?广融大师何在,可否让他到殿里一叙?”
普绝吩咐了一声,不大一会,广融和尚战战兢兢地走进殿来,他身材矮瘦,约么四十来岁,藏经阁出了这等大事,他自是吓得厉害,畏畏缩缩地站在宝殿当中,倒显得更加矮小。
虞可娉笑道:“广融大师,你好。”
广融一惊,双肩抖了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少林已久,极少见到女子,此时又有心事在身,被其一叫自己,更是不知所措。
虞可娉看在眼里,暗觉好笑,继续说道:“听闻大师今年升任藏经阁阁主,司职阁中大小事务,四位守经的沙弥师父,更是大师亲选,不知这四位沙弥进寺几何?各分担甚么工作?”
广融定了定神道:“宗清、宗林入寺两年有余,宗圆、宗治都是入寺一年。宗清负责查点整理经书、宗林负责打扫阁中尘土,宗圆负责阁中各处香炉灯火,宗治负责接待协助本寺各师叔师兄查找经书。”
虞可娉道:“嗯,广融大师为何挑选这四人看守藏经阁?”
广融道:“也没什么道理,新任阁主总要重新筛选沙弥司职阁中事务,贫僧挑来挑去,选了这四人出来,也是佛缘。”
虞可娉点了点头,道:“大师何时进寺?此前担任何等职务。”
广融双肩一抖,道:“贫僧么?贫僧二十一年前便来到寺中了,年前还是管理山脚菜园的值班菜头。”
虞可娉沉思片刻,道:“好,小女已无疑问,多谢大师陈告。”广融向诸位高僧拜谢,下了殿去。
普绝道:“虞女侠可有什么见地?”
虞可娉笑道:“现下还不成,那三位沙弥师父,还须问个明白。”
娄之英道:“虞姑娘,咱们是否要到藏经阁中亲见一番?”
他这话一说,普绝等众僧都面露难色,藏经阁本不许少林以外之人进入,何况让虞可娉踏进宝殿已是破例,若再带着一名女子兴师动众的到藏经阁上下查看,于少林名声颇有损害。是以众僧都踌躇不答。
虞可娉察言观色,摆摆手道:“这倒不用,就在此处问个清楚便行。只是我须这几位沙弥师父一个一个上来,单独盘问。”普绝见她无需到藏经阁查看,自是大喜,忙吩咐下去,先传宗治上殿。
宗治不过十六七岁,一副白净面孔,怯生生地走入殿中,虞可娉道:“宗治小师父,你在藏经阁中司职何务?”
宗治颤巍巍地道:“我……我是……,平日有师叔师祖来经阁求阅经书,都是由我引领找出。”
虞可娉道:“哦?如此说来,小师父对藏经阁大小经书必是了如指掌了?”
宗治脸上微红,道:“我天生鲁钝,总也背不住经书的位置,好在平日心无杂念,专注背了一个多月,总算差不多了。”
虞可娉问道:“丢失的《万行经》平日放在何处?何人知晓?”
宗治道:“《万行经》是前辈高僧洪廷大师的手绘本,凡本寺大贤的手绘,都放在四层东南一角,本来经书的陈列,只我一人知晓,但宗清师兄平日查点经书、宗林师兄每日上下打扫,只怕也都知道。”
虞可娉又问道:“贵寺经阁之中,最长最厚的经书都有哪些?”
宗治两眼一翻,想了片刻,道:“大藏经、大宝积经、华严经这三卷经书最长,都是几百卷之多,每卷经书约莫四寸来厚。”
虞可娉点了点头,突然高声叫道:“宗治,你为何要残害同门,杀了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