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他知晓朱虚心中可能不是滋味儿,这换谁也难免,因此也就不再此事上多做纠缠了。
室内陷入短暂沉默,过了一会儿,朱虚开口道:“此次唤你回来非为他事,主要是罗师叔想见见你。”
“罗师叔要见我。”唐宁心下微微一惊,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吗?罗师叔不是在齐国帮助水云宗抗衡新月门和幽魅宗吗?”
朱虚笑了笑道:“非得是有事才能见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他这般说,唐宁知晓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或许只是单纯的见见面罢了。
此前他一直未和罗清水会过面,虽然整个部科乃是戒密院都公认他是罗清水的人,但两人从来没有过私下交集。
这时突然要见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意思就很明显了,见面的意义大于见面的内容。
说白了就是拜山头,就好像他初到情报科时,孔繁星召他去会面一样。
也许是因为突破筑基后期的缘故,才算真正入了罗清水的视线,有了这个资格。
朱虚道:“早在十日前罗师叔就和一部分宗门弟子先行回来了。我收到你们情报站的卷宗后,知晓你突破筑基后期之境,正巧遇上秦刚师弟,于是便和他聊了聊。秦师弟将此消息告诉了罗师叔,罗师叔便说,有机会让你去见见他,这才召你回来。”
唐宁道:“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初次拜访要不要备份礼品之类的?”
修行之人也不是完全不食烟火,有一些人甚至特别看重这些凡俗礼节,你不注意他就认为你对他不恭敬。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好比有些修士从来不摆寿宴,有些修士每逢大寿之年都要热热闹闹举办一场,大宴四方。
倒也不是为了占便宜,就是为了个排场。
“没那个必要,罗师叔不好这套繁文缛礼。除了此事外,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朱师兄请吩咐。”
朱虚道:“刘淼师弟和张堰师弟前往齐国相助水云宗去了,目今还未归来,宗门现今只剩下我,杜元恺师弟,许翠瑶师妹和赵立恒师弟,我想趁此机会,通过内部决议,将你调回宗门,你以为如何?”
赵立恒乃是新晋筑基修士,原是行动第五队弟子,唐宁当年担任渡缘使者时,在华南一个名为息语村的小村庄遇上他,见他灵根资质不错,且为人忠厚好学,于是分派了他一块令牌。
“我回宗门的话,由谁去接管情报站呢?似乎没有太合适的人选。”
“我意仍是由杜师弟执掌情报站。如今你已晋至筑基后期,按理该调回宗门委以重任,这么做合情合理,我想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刘师弟,张师弟远走,此时可谓最佳良机了。”
朱虚担任情报站执事已有多年,可却一直受到刘淼等人的掣肘,很多事情并不能一言诀之,盖因对方人多力众,一旦意见相左,双方都不肯让步,刘淼必然动用决议权,朱虚势单力薄,不能在决议上取得多数支持。
因此他一直希望将唐宁调回,助自己一臂之力,这么大好机会怎肯放过。
若能将唐宁调回宗门,而杜元恺前往情报站任职,这一正一反之间,自己便可在占据优势,再无惧刘淼掣肘,哪怕其动用决议权也无济于事。
唐宁沉吟道:“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杜师兄年老,顶多就几十年寿元了,且他是从情报站出来,又将他调回去,有些不大合适。”
“没有人规定从一个职务上退下,就不能再次赴任了,他熟悉情报站的事务,有什么不可的呢?”朱虚说道。
唐宁见他主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朱虚道:“听闻你与赵师弟有些渊源?”
“我当年担任渡缘使者,给他发了一块令牌,后来他被选拔入情报科,反倒没有什么交集了。”
“如此甚好,此人既是你引渡至宗门的,承你之情,应该可以拉拢。只要他站在我这边,那内部决议就无虞了。”朱虚说道,如今宗门内只剩四人,他作为情报科执事,平票情况下有最终决定权。
“勇儿。”朱虚唤了一声。
陶勇从门外走入,行礼道:“师傅有何事吩咐。”
“你立刻去将赵师弟请来此间,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议。”
“是。”陶勇应声而出。
两人候不多时,脚步声响起,一名身姿挺拔,五官端正男子走来,正是赵立恒,他稽首行了一礼:“朱师兄。”
朱虚道:“你来了,坐吧!”
赵立恒依言入座,开口问道:“不知朱师兄唤我来有何事吩咐?”
“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位唐师弟我不用介绍了吧!听闻你们是老相识。”
“唐仙师当年恩情永不敢忘。”赵立恒神色诚恳的说道。
唐宁摆了摆手笑道:“早和你说过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