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窦文才呵呵笑道:“银雪啊!鱼儿已经咬钩了,现在要靠你把这条鱼儿抓上船。”
“请叔父吩咐。”
窦文才拿出一叠墨绿色符箓:“这些都是他的罪证,过些日子,我会设法安排一名乾易宗戒律科弟子来此,你借江由之名请他宴饮,将这些录音符中对话给那弟子听,怂恿他揭举唐宁。”
“届时我会派两名子弟配合他,录一份有分量的口供,具陈唐宁贪赃违规之事。”
“然后我再出手将其拿下,交与唐宁处置,这时他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身败名裂,受监禁之苦,要么痛下杀手。我再对其威逼利诱一番,逼迫他杀了那戒律科弟子,这样一来,他就逃不掉我们手掌心了。”
窦银雪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此事要做的缜密,每一步都要规划好,不然可真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叔父,前些日大闹浮云观和望西川的人,其身后背景可查到了?”
窦文才摇了摇头:“这一直是我担忧的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敌人是谁,不过我想,如果他身后真的有人指使的话,那他们目的绝对不是闹闹事这么简单,一定会再出手的。”
…………
落霞郡街巷中,一群孩童蹦蹦跳跳,追逐嬉戏,口中大声唱道。
“伯安力强德又高,文才狼子把心掏。”
“兄弟本是同根生,为夺名位将权争。”
“玉莽峰下尸骨寒,飞龙山中不得还。”
“秋夜孤魂入我门,惨将际遇告人闻。”
“自云本是窦家子,冠绝一时天下知。”
“行高望重遭人妒,暗施毒手摧秀木。”
“子弟儿孙事贼父,百载冤情无处诉。”
“心悸惊起湿泪目,特作此谣传门户。”
经过一茶楼,声音传入侧窗一男子耳中。
那男子眉头微皱,破窗而出,跃至群孩面前,抓住一男孩问道:“方才你所唱词遥是从何处得来?”
群孩见他破窗而出,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下害怕,一哄而散。
只有那名被其抓住臂间的男孩儿挣脱不了,怯生生道:“不知道,别人都这么唱,说是唱足十日有人发糖果吃。”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厩,骑上骏马奔驰而去,来到一府宅门前,跃马而下,府门看门的小厮赶忙迎上,见他神色凝重小声问道:“七少爷,怎么了这是?”
“快去将我本房兄弟请来。”那男子道,快步入了宅门内,门上两个金灿灿的窦家二字威风凛凛。
…………
“听说了吗?最近各地郡城大街小巷都在传一首词遥。”望西川阁楼内,几名男子开怀畅饮,谈笑风生间,一人突然神秘兮兮小声说道
“安兄所说的莫非是关于窦家那首?”
“哦?莫兄也听说了?”
“怎么会没听说呢!”
“以你们之见此事是真是假?”
“这可不大好说,真假参半吧!但我觉得不会是空穴来风,听闻当年窦家家主的确是被人暗害而死,就在玉莽峰下。鬼神之说不足与信,不过是不是有人借鬼神之口,说出当年实情可就不一定了,左兄你认为呢!”
“诚如莫兄所言,此事真假未必,却可以肯定有人要借题发挥对窦家动手,结合上一次望西川动乱之事,我想背后一定有股强大的势力,我断言此事必有后续,咱们含笑观之便可。”
“左兄高见,我也认为此事必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你觉得这背后之人大概会是谁?”
“这个可不好说了,窦家树大招风,加上向来作风强势,这些年树敌不少,但有实力与其较劲也就那些人,目前而言,吕家嫌疑最大,搞乱窦家他受益最多。”
“左兄此言差矣,吕家势不如窦家,安敢如此明目张胆搞事,且动作如此之大,莫非不怕窦家报复?就是你我也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何况那些老狐狸。”
众人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