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般,当真合适?再给我一个理由吧!”薛岳心里边是真的不打舍得将战区警卫部队仅仅是当作警卫部队来使用。
不错,因为战区警卫部队表现出的强大战力以及靠谱的表现,使得薛岳有将其藏在腰间作为杀手锏般使用的打算。
“以其作为长沙之保险,再加之能随时支援新墙河前线,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吴逸志再次抛出了一个令薛岳很难拒绝的条件。
薛岳略作沉吟,说道:“好吧,那就依你的办吧!”
听到这句话之后,吴逸志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武汉汉口,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
在焦急地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心急的园部和一郎中将终于等到了筱田勇晖少将制定的作战计划了。
“司令官阁下,职下不服您的厚望,按时完成任务!”筱田勇晖昂首挺胸道。
“好,那你就解答一下这份作战计划吧!”园部和一郎面带微笑道。
“哈伊!!”筱田勇晖立正低头应声道。
“报告司令官阁下,这份方案是根据今年年初二月末指定的作战方案进行细化,主要目标还是根据大本营那边的计划进行,目的是在雨季来临之前击败敌第五战区主力击败,竭尽全力削弱蒋军,务必尽到打击重庆政府的抵抗意志之效果,进军宜昌,不但可以进一步进逼重庆,更可以将敌第五战区主力部队吸引至此,一举歼灭,于我军摧毁重庆政府之抵抗决心有重大帮助。”筱田勇晖侃侃而谈,言语之中越谈越兴奋。
“继续说吧!你的初步计划是什么?”园部和一郎眼中满是鼓励,他希望听到与他预想中差不多的答案。
“司令官阁下,请容职下细细汇报,当前活跃在武汉外围的敌第五战区主力部队仍有约50个师,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要夺回武汉。如果我们兵出宜昌,为保卫重庆之安全,支那军定然会想方设法地保住宜昌,而在枣阳、宜昌一线,将会是我军与敌第五战区主力部队的一场决战,预计敌军会出动十五个师以上的部队与我军进行作战,因此,我军必须出动三个师团以上的部队来应对敌军的反扑。”筱田勇晖正色道,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之中满是精光。
园部和一郎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不不不,三到四个师团太少了,如果我们前进宜昌,敌人极有可能会进行全力反扑,其能动用到的部队,可不止十五个师的部队,起码三十个师!”
“司令官阁下的意思是?”筱田勇晖小心翼翼道。
“尽可能动用更多的部队来达成目标!哪怕是抽调长江以南的部队,也要抽调最多的兵力!”园部和一郎沉声道,“让长江南岸的部队除保留能保障基本安全的部队外,其他所有部队都要完成抽调!另外,务必注意保密!否则,敌军一旦看穿了我们的动作,他们必然会调动敌第九战区的主力部队来进行全面反扑的,到时,我们可就凶险了!”
“哈伊!!”筱田勇晖先是立正应声道,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是……司令官阁下,据职下的了解,敌军第五战区的部队除了汤恩伯的部队,其他部队可是都是杂牌军,都是一群杂鱼啊……”
“筱田君,你也是跟了我许久的老人了,我呢,并不算是一个大意的人。我们第十一军的兵锋,在整个华南地区都很强。但前任司令官,冈村宁次阁下也在此地翻沟数次,证明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十分狡猾与凶悍的,如果我们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也许就将陷入与敌鏖战的陷阱之中,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园部和一郎认真说道。
事实证明,能当上日军师团长并且还能够更进一步的,都不是水货,尤其是园部和一郎这种,有了冈村宁次几次翻
车经验之后,更是加强了警觉。
现阶段的日军,其实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在1939年以后的日子——日本由于连续的扩军,再加上需要巩固的占领区太大和前线伤亡巨大,已经让日本的财政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当然了,对于日本来说,财政达到了临界点,他们不是不可以接受,关键是日军现在的战斗力也不行啊,连续的扩军、增兵并不能缓解他们现在因兵力不足而无法控制太过广大的占领区的难题,而且坚决抵抗的国共双方竟然还有时间搞摩擦?
这对于日军大本营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关键是,抗战初期的时候,日军的一个团(联队)可是能追着***的一个师打的,现在这些人竟然已经达到了“无视”他们这支“无敌皇军”的地步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尔。
在此等情况下,日本高层在积极地想从中国战场抽身,甚至已经启用了“和谈”的老伎俩,而且甚至还提出了建立伪政府而达到“以华制华”的战略思想,虽然效果都不甚明显,但对于日军高层来说,他们还是想通过“以打促和”的方式来达到目标,甚至是迫降重庆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