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谡是长房,族长之位就是他们这一房的,有资格修炼的也是他们这一房的,其余那几户虽然没有分离出去,但是和陈谡的关系实际上已经很远了。
那七房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分开了,血缘关系已经稀薄的和路人没有太大的差别。
就算是长房那一脉,也有十几个和陈谡没有多强的血缘关系。
对于这么一个大的家族来讲,肯定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就算是他们想要对宁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得有资格轮上,倒是跟他们是不是善良,有没有坚守做人的底线没有什么关系。
开始跑过来哀求的都是别的房的人,后来长房也有人过来哀求了。
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长房也在分支开叶,有一些早就出了五服,他们也感觉到很冤。
还有一些则不能算是陈家的人,只是他们的仆人和长工,他们也感觉到害怕,也都跟着跪下来哀求。
没多长时间,宁少阳面前就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
到最后,陈谡的几个妾室,还有三个儿子,带着他们的子女也过来哀求。
陈谡的妻子并不是修炼之人,几年前病死,倒是不用受这一番折腾。
他的大儿子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跪在宁少阳的面前,哭着说道:
“妹夫,我爹当初做那样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悔婚,当时我和两个弟弟都劝过他,只是他没有听我们的,我们做儿子的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是最有应得,但是我们都是无辜的,请你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
父亲死了,按照道理他应该要复仇才对。
是彼此的力量太过悬殊,复仇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他害怕的是复仇不成功,自己这一家子都要死在宁少阳的手中。
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杀父仇人,他也只能够跪下来哀求。
陈谡另外两个儿子也带着自己的子女跪在宁少阳的面前,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哀求着这个杀父仇人放过自己一马。
看着那黑压压跪着一地的人,跟着他们的哀求声,宁少阳突然就一阵恍惚。
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快意。
一种掌握了别人生命的快意。
这真的就是一群蝼蚁。
他们的生死就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像二十多年前,自己只不过是这群蝼蚁眼中的蝼蚁。
原来拥有着绝对的力量,是一件那么让人感觉到痛快的事情。
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向这些人痛下杀手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那一群人表演了半个多时辰,才丢下一句话:“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离开这里吧,这房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