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穆师傅,文东又给阿宾通了电话,私了的事儿已经谈妥了,对方也不是啥好摆弄的选手,在察觉到苗头不对之后,很果断的就认了怂,一场闹剧就在背后势力的强力干预下快速爆发快速结束,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内情之外,风头基本上就没放出来。
沈铮的渔具店里。
小张被阿宾打得脸颊高高肿起来,此刻正坐在茶几对面的小马扎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脾…脾气呢?本事呢?”沈铮指着小张的鼻子一脸的气急败坏,几次扬起手臂,看到小张肿胀的脸颊都不忍心打下去。
“行了铮子,事了了就别骂小张了,他还小,不懂事,这次说啥该长记性了!”沈铮的铁杆钓友周文和着稀泥说道。
“再有下…下一次,我就给你爹打…打电话领…领回你去,滚回山沟沟放…放羊去!”沈铮有些生气的说道。
“骂啥骂?你比狗剩强多少?那么大的人了连点城府都没有,就知道拿孩子撒气!”就在这时,茶几正位上坐着的一位老者慢悠悠的开口。
这老者大概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精神矍铄,穿着一件已经洗得褪色的对襟长衫,看眉眼,跟沈铮的媳妇儿有几分相像,不是别人,正是沈铮的老丈人。
老爷子以前在市供销社上班,跟穆逢春是关系挺要好的同事,现在退休了没啥事,偶尔迷上了钓鱼。沈铮跟他媳妇儿能走到一起,跟老岳父的力排众议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爸……”沈铮有些敢怒不敢言。
“长长记性吧,都多大人了还动不动用拳头解决问题,人情可以用一次,不可能用一辈子,再有下回,老头子脸面也不好使了!”沈铮的岳父起身离开。
……
经过这场闹剧,接下来的日子变得风平浪静起来,文东虽然输了掐鱼,但是无论钓技还是配方饵料,都赢得了不少钓友的支持,尤其是在穆师傅店跟文东小店覆盖不到的钓友,为了买包鱼饵甚至不远几十里驱车前来,回购率也保持在一个非常高的比例上。
第三天,阿宾开车拉着小国来到店里,不等进门,就问出了声。
“东哥,阿东,社会东……”阿宾贱兮兮的喊道。
文东正低头绑钩忙着手头的事情呢,听到动静赶忙抬头看了一眼,好家伙阿宾来了。
“事儿都处理清楚了?”文东随口问道。
“弄好了,平常懒得搭理他们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宾哥收拾沈铮那几个傻逼,一贴老膏药,药到病除!”小国有些嘚瑟的说道。
“拉倒吧小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少嘚瑟安稳的钓个鱼就挺好,哪有指着打打杀杀过日子的!!”阿宾低调的说道。
“这话没毛病!”文东点头说道。
“东哥,星月湖不是有场商业赛嘛,东哥给安排俩名额呗?”阿宾贱嗖嗖的呲牙说道。
“穆师傅跟你说的我有名额吧?”文东随口问道。
“嗯,穆叔跟我说让找你!”
文东道:“给了三个名额,你去的话算你一个,不过是打公饵,一场小鲫鱼对象鱼,一场混养!”
“干呗!另外一个名额有人了吗?我朋友也想去,但是弄不到名额……”阿宾说道。
“你感觉靠谱的话,名额可以给,在我店里玩的这帮兄弟们对竞技比赛都不怎么感冒,名额闲着也是闲着!”
“我师兄吧,付振生,我们都喊他付律师,有空的我喊他来认认门!”阿宾。
“行,你确定好了就给我准信儿,报名截止日期之前报上去就不耽误!”文东说道。
“打公饵啊?武汉天元的公饵可不好打,有好方子吗?”阿宾问道。
阿宾说这话倒真不是无的放矢,武汉天元的饵料经典款是在太多了,红魔,大鲫终结者,天元鲫红,天元鲫黄,鲫鱼套餐,一目,千里香等等等等,全国级别的钓鱼比赛,很长一段时间天元团队都是种子选手,很少放空,名次跟自己家的差不多。
“放心好了,添加剂到时候给你们准备点,对号用就OK了,绝对妥妥滴!”文东大包大揽的说道。
“没有方子?一份小药就搞定?”阿宾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文东。
“方子不都是现成的吗,随便开点就行!”
文东撇撇嘴,毫不在意的从货架上拿出几包天元在售的饵料,又把调饵料的量杯跟塑料盆拿了出来。
鲫鱼套餐百分之四十,红魔一号百分之三十,红魔二号百分之十,第五元素百分之十,天元黄鲫百分之十,加少量的一木鲫,就OK!
阿宾看着文东轻飘飘的将饵料包装袋撕开,然后近乎随心所欲的将不同饵料胡乱的搅合到一起,等到饵料调完的时候,阿宾跟小国都愣住了。
“这…这就完了?”阿宾跟小国异口同声问道。
文东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