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声说道:“太子殿下认为,君父重要,还是嗷嗷小民重要?”
“你……”
太子被噎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敢当众回答这个送命题。
圣贤书告诉他,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但此时,朱和陛不能说出这番话,因为杨廷麟问的是君父,不是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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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和陛气急,这杨廷麟太放肆了,这哪里是臣下与储君的对话,明明就是长辈教训儿孙!
然而,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斥杨廷麟的放肆。
朱和陛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了父皇常说的汉献帝!
朱和陛望着杨士聪,希望这位舔狗能够站出来,毕竟,在朝廷,他是大家公认的“太子党”。
杨士聪看见了太子希翼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急,先忍一下。
朱和陛只得悻悻坐回御座,脸色铁青。
大殿中的文武众臣,看着御座的皇太子,内心思绪万千。
这位自幼受天武帝调教的太子殿下,除了九岁时监国一次,自此很少参与朝政,直到现在,他还是那么任性,那么单纯,政治手腕不足他爹的十之一二。
早闻太子聪慧,对付年轻很有一套,然而面对杨廷麟这位身居官场的大佬,他还是稍显稚嫩啊......
朱和陛这才意识到,在今天的朝会,唱主角的不是他这个监国太子,而是德高望重的首辅杨廷麟!
这是一个政治信号,又是一次相权与君权之争,这杨廷麟莫不是要走当年温体仁的老路,为了自己的权势,遏制东宫太子!
见有人还欲奏,朱和陛摇了摇手:“此事莫要再争,稍后两日再定,诸位大臣先行回署商议一番,择日朝会再议!”
说完,朱和陛甩袖而去,司礼监太监宣布散朝。
待回到东宫,朱和陛一气之下怒摔宫人捧来的一盏凉茶,咬牙自语道:“既然你想学温体仁,那本宫便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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