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心中叹了口气,此情此景,好现实!
历朝权贵横行,仗势欺人,皆是凌驾法律之上,金钱操纵司法,此风不正,容易挑起民怨,激化社会矛盾。
新任广西巡抚瞿式耜些日子曾上书曰:“只手遮天曾几时,万人有口终能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老百姓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百姓忍无可忍,民怨彻底爆发”
瞿式耜建议朝廷,加强打击各地无法无边的权贵豪强,以正国法,平息民怨。
此时的朱慈烺,深深的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一个河南布政使的侄子,在京城都敢如此撒野,可想而知在河南当地会有何等严重的劣迹。
眼看着楼中乱成一锅粥,才子们相拥而出,媚香楼的生意遭到了严重打击。
老妈子赶忙道:“宋公子,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
宋尚天笑吟吟道:“知道怕了?还不让灵姑娘跟我走?”
显然,宋公子低估了这位老妈子的职业操守。
为了保证老板的钱袋子灵姑娘,老妈子继续道:“公子,您这是为难小妇啊!”
“不识抬举的东西!”
宋尚天立时失去了耐心,大喝道:“去后院把那灵姑娘抢来!”
忽然,他又道:“等一下!本公子身体疲乏,需要女人好好放松一下,就不辞辛劳的亲自去后院走一遭吧!”
说完,他准备往后院钻去。
朱慈烺和对面那白袍公子几乎同时站起,准备出手。
“老子当是哪门子的皇亲呢,原来是个混账东西!”
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说话之人正是汪万年。
他起身走出雅室,拿着一根大鸡腿,边吃边道:“你小子要是真的想找女人安慰你那疲惫的身体,去别家青楼当个兔爷不就好了,也能体验下胯下一杆大枪战八方的雄姿,想想都觉得壮观!”
宋尚天循声望去,整个人憋红了脸,气得七窍生烟,这狗日的居然建议自己当男娼!
却听汪万年继续道:“小子,你若觉得不满意,也可以回河南,去你叔父的后院找他的小妾们,她们的技巧颇多,更会安慰人!”
“你叔父一把年纪了,床事上恐力有未逮,你去后院加把劲儿,说不定还能给你叔父弄个一儿半女出来!”
那准备出手的白袍公子一听,顿时憋红了脸,显然博古通今,知晓其意。
徐盛和吴忠一脸惊讶,汪万年堂堂一个勋贵,怎么骂人这么下流!
“哈哈哈!”
朱慈烺忍不住大笑一声,鼓掌道:“说的好!”
听到此熟悉的声音,汪万年一愣,寻声看来,顿时心头一震,准备过来行礼,却见天子摆了摆手。
不过既然天子在此,汪万年不敢再造次,剩下的一些更难听的话直接憋回去了。
见周围一些还未离开的看客们起哄大笑,宋尚天如堕冰窖,气得浑身颤抖,自己长这么大,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讨好之声,巴结之人更如过江鲤鱼,还没人敢这么骂自己。
宋尚天目光冷冽的盯着汪万年,又盯着鼓掌叫好的朱慈烺,最终一指朱慈烺,狠狠道:“抽他一百个大嘴巴,看他还敢不敢叫好!”
朱慈烺一愣,暗道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骂的!
他笑着道:“原来宋公子也是欺软怕硬之人啊!”
宋尚天脸色阴沉,他虽然更恨汪万年,但看其身边也有几个人模狗样的护卫,不敢轻易动手。
反观那年轻小子,身边只有一高一矮两个家丁,这种货色,应该可以轻松打发了
先挑软柿子捏,震住场子,再来个各个击破!这是宋公子熟读兵书后考虑出的战术。
被朱慈烺这么一嘲讽,宋尚天胸中满是怒火,立时喝道:“给老子狠狠的打,废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往死里打!”
“是!”
八个打手,得令后立刻往前踏出一步,往这边围来。
汪万年心中一慌,立时让自己身边三四个家丁过去救驾。
同时他心中担忧,就这几号人,万一不敌对方就麻烦了,皇帝要是在青楼被揍,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其中一个壮硕的打手当先冲了过来。
朱慈烺刚想拿他练练手,却见身边跳出来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文士,飞起一脚,将上前的打手踢了一个跟头,趴在木地板上。
出手之人正是那位白袍公子。
不过朱慈烺定睛一看,嗬,这小伙子长得还挺精致的,面白唇红,细眉明目,身形娇小,还没有喉结
朱慈烺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原来是个姑娘,还上演了美人救英雄的戏份!
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一脚干翻一个打手之后,又与另外几个人打作一团。
朱慈烺没有出手,玩味的看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只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