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喝道:“东番本就是我郑家的海岛,需要朝廷赏赐吗?”
冒襄含笑道:“这位将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早在数百年前,蒙元就在东番澎湖设立巡检司了,我朝也一直在澎湖设有巡检司,如何变成你郑家的了?你郑家想干什么?裂土封王吗?”
郑芝豹粗人一个,虽然在国子监挂个名字,不过是花钱买的学历,引经据典如何能跟金陵四公子之一的冒襄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郑芝龙突然大笑起来,道:“你误会了,我郑家不过是助朝廷平靖海疆、开发东番而已,怎么,皇太子将本帅视作洪水猛兽了吗?本帅对朝廷一片赤诚之心,却万想不到,换来是这种猜疑与忌惮。”
“东番伯误会了!”冒襄拉着郑芝龙的手,面带忧色道:“如今天下狼烟四起,我大明朝千疮百孔,百姓遭受兵灾流离失所,衣食无靠,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说着,他拿低着头借势在郑芝龙的锦袍上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继续道:“朝廷有心平贼却苦于钱粮不足,此时正是开关筹饷之时,诸位都是常年驻守海疆的功臣,心怀赤子之心,自然知道这关税的重要性,想必都会理解赞同朝廷的策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