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看外公了?”
朱慈烺淡淡一笑道:“本宫从未来过周府,特地来嘉定候这坐坐,顺便闲聊几句。”
从这话语中,周奎听出了一些生分,太子好像不想与自己认亲啊。
朱慈烺忽然道:“国丈,听说你在朝廷募捐之时只捐了八千两?”
周奎点点头,面露悲色,道:“臣家中贫困,只能捐出这么多了,你看,臣喝的还是前年的普洱茶呢。”
“哦?是吗?”朱慈烺一招手,徐盛当即走出厅外,带领着一群亲卫在周府开始大搜查。
周奎面露惊慌,道:太子啊,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搜外公的家呢?”
朱慈烺品了一口茶,道:“有人举报国丈家中富可敌国,但不肯捐资助饷,本宫不信,特意带人过来看看。”
周奎一本正经道:“太子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啊!”
朱慈烺点点头,看了周奎一眼,又道:“国丈还在关外行商那投了钱?”
周奎微微一惊,接着一脸悲叹道:“投了一点,不过早已血本无亏了。”
朱慈烺不冷不热道:“难怪,本宫在借道蒙古之时,手下人马抓住一支运粮前往辽东的商队,那商队的管事不仅喝骂了扣留他们的军士,还说自己是太子的人。”
朱慈烺呵呵笑道:“本宫当时就奇怪了,我什么时候派人走蒙古运粮了?后来本宫砍了那商人一条手臂后,他这才老实交代,说自己是嘉定候的人,还说嘉定候是太子的外公,自然算是太子的人,你说有没有趣?”
说完,朱慈烺看向周奎,冷冷的盯着他的那张老脸。
周奎连忙道:“太子在辽东受苦,外公心疼,只得将家中财物散尽,从山西购得一批粮草托关外行商运往辽东,助我平辽大军渡过难关”
朱慈烺猛的一拍茶桌,喝道:“你放屁!那批粮草是运往抚顺的清军大营的!”
朱慈烺指着周奎道,眼中喷火道:“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欺瞒本宫,真当本宫不能杀你吗?”
周奎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朱慈烺扔出一道文书,咬牙切齿道:“看看你的罪证!身为当朝国丈,竟敢勾结卖国奸商,私通关外建奴,运粮资敌!”
周奎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太子,外公冤枉啊,外公不知道那行商是给建奴运粮的啊!”
朱慈烺冷笑道:“不知道是吧?与武定侯诸人串联谋害皇子你总该知道吧!”
“外公不知啊”
朱慈烺指着他喝道:“住口,你也配做我外公?”
这时,徐盛返回大厅,道:“殿下,末将共在周府后院发现库房六十余间,还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将一块锦盒呈了朱慈烺。
听说库房被查到,周奎双眼一黑,险些栽过去,他再一看太子手中的物品,更是心疼,那可是自己最爱的福满乾坤怀表啊!
朱慈烺打开锦盒,熟悉的把玩着这块金灿灿的怀表,叹了口气道:“国丈,你这是找死啊!”
周奎惊骇连连,连忙道:“太子要是喜欢,臣忍痛割爱,只求太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要查抄臣的家产,这些都是外公攒了一辈子的财产啊!”
朱慈烺冷森森的笑道:“割爱?这块表原就是本宫亲自监督打造送给母后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东西了?”
“啊?”周奎顿时一脸懵逼,面如灰色。
朱慈烺痛心道:“母后平时最喜欢这块表了,她忍痛将之给你变卖,换成银子助饷,你不但私自扣留,连母后给你助饷的一万五千两都要截留大半,你还是人吗?”
朱慈烺猛的合上锦盒,肃然道:“嘉定候周奎,欺君罔上,资敌卖国,谋害皇子,赐死!”
徐盛将早已准备好的白绫递给了瘫在地上的周奎,既然历史上周皇后以白绫自缢,那就赐周奎一条白绫吧。
周奎手捧白绫,满脸惊恐,他爬到朱慈烺面前,道:“我是你外公啊,你怎么能让我自杀?”
朱慈烺冷声道:“本宫是大明储君,从来都是先国后家,你若不愿自缢,本宫不介意让人帮忙!”
说完,朱慈烺负手而行离开了大厅,同时命人将周府家产全部运走,只留下一锭十两的银子作为周家补贴之用。
眼看着一车车金银被运走,周奎心如绞痛,把脖子往白绫上一放,踢了板凳就此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