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天武军近乎于变态的火力,清军依然没有后退,还是坚持着前进,在连挨了两轮炮击之后,剩余大约还有二十辆盾车。
这时清军距离天武军的战壕足有三百多步,根本不足以在一次换重新填弹的时间就越过这段距离,不停的有人倒地身亡。
一些失去了盾车的清军索性也就开始向天武军的战壕奔跑起来,企图干掉炮兵。
经过几番冲锋,不少清军已经推进到了离天武军战壕百步以内,这是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距离,由于火炮是对着中央地带轰的,前面这些算是火炮的射击死角。
进入火炮的射击死角并不意味着清军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大部份清军都没有了盾车做掩护,天武军的火枪兵开始了发挥威力。
首先是狙击大队上阵,天武军里一共有一百五十名狙击步兵,纷纷寻找清军的甲喇、牛录、白甲兵,瞄准目标。
在炮声中,线膛枪的声音稀稀拉拉的响起,清军阵中的牛录章京、白甲等中下层的指挥者纷纷被打得爆头身亡,清军的指挥,也开始混乱了起来。
“开火!”
随着清军的继续推进,躲在战壕后天武军的火枪兵开始了齐射,密集的枪声就像秋雨一样,密而不绝,不过清军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浪漫,只有无限的死亡恐怖。
清军几乎都是成排成片的倒下,尸体、鲜血,在战场上迅速的堆积了起来。
此时的多铎一脸铁青,万没想到天武军的火力竟达到这种变态猛烈的程度,这时出战的几个甲喇恐怕己经伤损过半了。
按理说现在退兵最好,然而后阵的天武军火力也是极为的凶猛,足足有几个火枪阵上万人堵在那,中间还夹杂了上百个打着霰弹的虎蹲炮,压根就退不出去。
多铎忽然感觉自己被明国太子玩弄于掌股之间,这让他更加的气急败坏。
以天武军现在的火力强度,再派步军上去,恐怕也只能是徒增伤亡,而且多铎手上也没有太多的步军可派了,他总不能把镶白旗的精锐都往上填。
心急如焚的多铎呐喊道:“骑军冲上去!”
多铎把所有的骑兵部队的派遣出去,希望利用骑军的速度,迅速冲开天武军的防御,占据那些火炮。
他领着镶白旗,正红旗,镶蓝旗等巴牙喇,还有一些马甲兵,步甲兵随在骑阵的最后面,也跟着往上冲,不是多铎多么的勇猛,而是中间的位置炮火太密了,不可久留。
多铎率领的清军一共有近七千骑兵,一下子也全被派出去了,几千匹战马奔驰的声势虽然没有火炮轰击时那么惊天动地,但也十分惊人。
指挥台上的卢象升不由紧张起来,在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中,骑兵是战场上最强大的兵种,而八旗铁骑的厉害,明军也是多次品偿了的。
卢象升不禁道:“殿下,清虏的骑兵上来了。”
朱慈烺大笑道:“卢卿放心吧,区区几千骑兵,就想冲跨本宫精心设计的战壕,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以天武军战壕的宽度和深度,骑兵想跳过来,不容易,何况战壕后面还垒着三尺高的泥袋。
即便有清骑发挥出的卢马的潜力跳了过来,战壕后面是湖滩,土地松软,更加不利于骑兵的奔跑,过来了也是挨打。
卢象升看了看朱慈烺,怔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忽然感觉皇太子年纪轻轻的,套路却是一个接一个,清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应该说是计谋一个接一个.......
“开炮!”
“开炮!”
.......
天武军的各个炮营不停的发出命令,每次都有上百颗乌黑的铁球激落在一个范围内,所过之处,血雾四溅,断肢横飞。
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打入清军骑兵阵中,到处都洒落着清军的鲜血与内脏,还有一阵阵哀嚎声,让清军的骑兵不得不分散冲锋,减少损失。
天武军的火炮使用的是齐射战术,各炮营各自为战,统一号令,朱慈烺称之为排炮击毙,杀伤效果惊人,谁挨打谁知道。
镶白旗的巴牙喇纛章京哈宁阿,饶是自负勇武,征战了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此时也是脸色惨白,心胆俱寒。
即便八旗的勇士再勇武,能胸口碎大石,滑铲东北虎,又能如何呢?挨上一炮还不是被打没了?
他冲着多铎叫道:“豫亲王,明军的火炮太猛了,咱们撤兵吧!”
多铎怒吼道:“老子也想撤啊,可是能撤出去吗!”
哈宁阿不信这个邪,亲自组织人马向封口处发起了冲锋,两刻钟不到,这名老将的尸体就已经凉了。
哈宁阿所率的两千精锐满洲兵直接被堵在那的几十辆雷霆战车打得七零八落的,在雷霆战车打完后,数千火枪兵又接了几轮齐射,哈宁阿当场被打成了马蜂窝。
哈宁阿的死并未引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