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都问了什么问了什么”人们七嘴八舌的总结起来就是想知道冷峰想问什么。lnex
胖警长神秘兮兮的半掩盖着嘴:“旗人”
嗷!所有人似乎有所悟。
闪亮亮的现大洋,晃得这些个警所的头头们眼花,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让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冷峰面前来他个知无不言,言不无尽,胖警长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哼着小曲敲击着大洋就走了,剩下的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冷峰叫名字,不为别的,老北平就这么大,虽然说个人管个人那一片的事,但是平常喝酒打屁的时候也是啥都说,就算是自己这一片的事情,被别人说了,自己不就没得说了么!所以谁早进去,那就意味着有的是消息换钱啊!
第二个被叫到名字的人,看起来比刚才那个瘦了整整三倍,可以用尖嘴猴腮来形容,他志得意满的冲着大家拱手:“承让,承让”
他一进去,旁边这些人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其中一个摊在椅子上:“哎完喽,范猴子一进去,八成啊,能把北平城所有旗人的事都说干净喽,咱们啊,算是没戏喽”
“可不是,真特娘的晦气”旁边的人沮丧的摘下帽子,甩到了一边,颓然坐在凳子上。
一进门,这个范猴子躬身给冷峰敬礼:“冷局长好,卑职见过长官”
冷峰:“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别等我开口了,自己说罢”
冷峰不能提问,因为有些事情自己也拿不准,需要很多信息佐证,同时,不可以让下属牵着鼻子走,让他们自己说,他们会因为为了想要得到奖励,有用的没用的,但凡是能记住的,都说出来,然后冷峰可以自己从中挑选自己有用的信息,一来可以保持神秘感,二来,也是防止有人摸清楚自己的门路,从中作梗。
“这些旗人啊,北平城大部分都是一个样的,没了铁杆子,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之前仗着有黄带子,没人敢惹,现在不是了,所以啊,有些人经常出入当铺,基本上把家里的东西当了个干净”
冷峰:“为什么都去当铺直接卖了不是比典卖的价格更高么”
范猴子:“冷局长您都在上面,不知道这些平民的小事儿,那些个旗人啊,马瘦毛长,明知道卖了比当了值,但是都拉不下脸来,说有朝一日发达了还能再赎回来,可是啊,这么几年下来,我还真没见过谁把什么东西赎回去过”
死要面子活受罪,潘乐冷哼了一下。
“还有呢”
范猴子接着说:“有几个旗人也是有点本事,不是那些吃喝玩乐普通铁杆子,都是些王爷贝勒,家里院子大,开个工厂什么的,不仅没倒霉,反而是越来越厉害了,走在街上,都有人给请安”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废物,继续”
范猴子皱眉想了想,说:“嘶,不过有几个旗人,倒是挺奇怪的”
“说说看,那里奇怪了”冷峰问。
范猴子嘿嘿一笑,说:“是这么回事,一般的旗人,呵,都是架子大,就算是手里没钱了,也不会随便跟不是旗人以外的人在一起,有这么几位爷,就不一样了,他们好像挺愿意跟东洋人在一起呆着,不说别的人,我那片里,就有俩旗人,之前就不是什么官,充其量,祖上有个红顶子,家业败的差不离了,到处找食儿,但是就是不肯干活,天天粘着东洋人,专门带东洋人吃喝玩乐,捎带脚啊,自己的肚子也就混饱了,一般的旗人,可拉不下这个脸来,给曾经的藩属国当陪玩的”
冷峰觉得这一幕如此熟悉,哈,那本有名的小说狼烟北平里,不就有这么一位么
说的冷峰有点好奇了,都是看电视看小说,这次有机会见一见原型们,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还有么”祖涛挑眉问,范猴子转了下眼珠,嘿嘿的又笑了一下:“剩下的就真没什么了,我也不是见天的巡街,这些也是手底下的当个乐呵在警所里哨闲天说的,我听了那么一耳朵”
冷峰抚掌,笑了:“不愧叫范厚载,聪明人啊,给你起名字的人,是个先生吧”
范猴子赶紧拱手:“哎呦!冷长官慧眼,给我起名字的,现在是一个教授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冷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希望你能一直如此”说完,冷峰亲自拿了三十块现大洋,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递给了他,范猴子赶紧谄笑的躬身:“谢长官,谢长官”,很聪明的把纸币塞进兜里,只拿着三十块大洋出去了。
出去后,潘乐问:“长官,为什么单独给他法币”
冷峰抬了下下巴:“聪明人,他明显知道的更多,但是他没有全说,给后面的同僚留一口饭,不会引起仇恨,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他很明白,他还知道我最想知道什么,多给他的大洋,是奖励,也是封口费,至于那些纸币”冷峰扫了一眼潘乐,不语。
范猴子出去一后,得意的炫耀着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