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晚间曾经持刀对江猛和兰宁克出手,不过杜明府的官府并未管这事。
他们主要是因为酒楼报官才到的,樊通赔偿了酒楼的损失同酒楼和解了,既然无人报案了,只要不碍着民生,自然实行所谓的江湖是江湖了原则,官府也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所以此刻樊通已经回到了客栈中休息。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樊通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清楚樊家什么时候与这么一位大高手有旧了,更想不明白樊家遭难的时候这人为何不出现。
但不论怎么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樊家最大的仇敌就是江猛和兰宁克,只要那个高手能为樊家报仇,什么代价樊家都能付,反正如今也没什么不可失去的了。
“也不知道兰宁克死没死。”
樊通坐在客房内,喝下一杯茶水后喃喃着。
“已经死了。”
门外淡漠的声音传来,让樊通一惊之后又一喜,赶忙起身过去开门,果然见到陆山君站在外头。
“恩公已经将兰宁克杀了?”
“是啊,而且尸骨无存。”
陆山君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却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让樊通极为欣喜。
“太好了,哈哈哈哈,太好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些人一个个终究都会自食恶果的,对了,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与我樊家有什么关系?”
樊通激动的以拳击掌,又拱手作揖对陆山君行礼问候。
陆山君走进房内,自己取了茶杯倒了一杯水喝,回头看看樊通。
“吾名陆山君,与你们樊家没什么特别亲近的关系,你们樊家剩下的仇怨我也不会再管。”
樊通脸上的笑容一僵,强笑着替陆山君再倒上一杯茶水。
“恩公除去了兰宁克和江猛,已经帮我樊家报了大仇,自然不能再奢求什么。”
“呵呵,倒也还算识趣。”
陆山君笑了笑,想着这一场缘法当初令师尊非常满意,便又坐下来继续说道。
“既如此,我倒也不好小气了,这样吧,你以后可以去找陆乘风帮忙,请他照拂你樊家人,就说是我陆山君的意思。”
“陆乘风?”
樊通略有疑惑,都姓陆,是与这位陆山君前辈关系很近的人?
陆山君自然不清楚樊通在想写什么,直言道。
“陆乘风是云阁陆氏之人,在这府城中有一家云玉阁也是云阁产业,可以在那找到他。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合理的就只管去找他,过阵子你们这什么武林大会之后,他的名声应该会起来的。”
留下这句话,陆山君再次喝干茶水,就走出了客房,樊通立刻送出来,可到了外头却发现廊道上连个人影都没了。
“如此可怕的轻功,简直匪夷所思!”
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感,樊通感叹一句后再次回了房中,搭上云阁陆氏,樊家说不定真的能翻身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陆氏居然有这样一个奇人存在,不但武功奇高,容颜都如此年轻。
当然了,真实年龄绝对要大得多,定是驻颜有术之辈,至少樊通不相信这真的会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人。
樊通曾经听闻云阁早已没落,于是心中已经很自然的想象出一种可能,云阁陆氏一直有这个一个高手在外潜修武功,当初云阁遭逢大变他并不知情,如今他归来,云阁自然会再次崛起。
所以才会说这次武林大会之后,陆乘风的名声会起来的。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越想越是振奋,樊通一扫多年来心中的阴霾,觉得樊家未来也一片光明,至少不用再担惊受怕。
。。。
府城城墙的城楼上,一袭白衫的计缘斜躺在城楼屋顶的挑檐之上,以左臂枕着头,望向城外方向,陆山君在片刻前刚刚离去。
此时,两道模糊的黑影划过,在城楼下的城墙上化为两名身着官差袍的高帽阴差,正是杜明府的夜巡游左右正使。
“计先生,城隍大人想请您去我杜明府阴司坐坐,不知先生是否有意前往?”
计缘直起身来,从高处滑落到城墙上,朝着两个夜游神拱手行礼,后者不敢怠慢也赶忙回礼。
“计某不叨扰了,请两位代我向城隍问好,今夜之事也多谢各位通融了。”
虽然知道阴司大概率抓不住陆山君,但计缘人都在这,说句话的事情,自然没必要让误会增大。
“立约守约重信重诺本就是应该的,我等也并非不明事理,计先生客气了。”
听到夜游神义正言辞,计缘也只是笑笑,这种事,其实对事也对人,若不是他在这,妖物伤人再怎么也不会轻了。
没再多说什么,计缘点头示意过后,凌空踏步离开了杜明府城。
经历过洛凝霜、陆乘风和兰宁克,陆山君的世俗观应该更加全面了不少,而他也不愧是计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