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了他大忙了?
听到这话赵永明心里感到不妙,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全套,偏偏还是他自己主动卷进来的,但具体怎么回事他还没想明白。
于是他怒斥道:“陈啸庭,你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吗?”
这话陈啸庭不为所动,只见他站起身来,俯视赵永明道:“姓赵的,什么以下犯上?你现在才是下,是阶下囚!”
“勾结白莲教反贼,你才是要造反,造我大明朝的反!”
这样的罪名,以往赵永明给很多人安上过,没想到今日却落到了自己头上。
于是他没有再说话,陈啸庭今日吃定他了,多加争辩也毫无用处。
此时,陈啸庭对刘建平一招手,这二人便将赵永明押了下去,等待他的将是百户所大牢。
而赵永明带来的几名校尉,此时也被完全控制,庆幸的是没有发生人员伤亡。
这些人中也有聪明的,知道今日这事不是简单的案子,而是高层之间斗争所致。
他们只是些小喽啰,赵永明在的时他们自然听他的,而现在他们也完全放弃了抵抗。
于是陈啸庭走到他们面前,开口道:“你们不用担忧,责任都会由赵永明承担,为防走漏风声,你们会被暂时安置在广德百户所中!”
听了这话,这些人心中才安稳了些,只要不牵连到他们就好,反正陈啸庭官儿大就听他的。
待这些人被带走后,陈府内的喊杀声也结束,各方齐动之下已将此处控制。
没过一会儿,便见章橙从后院赶了出来,对陈啸庭报告道:“陈大人,陈本贤想要自尽,被咱们的人拿下了!”
陈本贤居然有勇气自杀,陈啸庭再度高看了他几分,于是他问道:“他没什么事吧?”
陈本贤绝对不能出事,他嘴里还有那么多秘密,死了就没法敲出东西。
章橙答道:“脖子被刀划伤了些,其他没什么大碍!”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道:“把他带到这里来!”
原本陈啸庭以为,陈本贤对自己恨之入骨,见自己时肯定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自己活剥了。
但当真正见面时,陈啸庭只看到陈本贤脸上堆满了凝重,但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被押到陈啸庭面前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章橙将按着跪在了地上。
看着昨日还是广德府士绅之首,而今却将为阶下囚的陈本贤,居高临下的陈啸庭感觉很是奇特。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即便为锦衣卫校尉,陈本贤都不会多看他一样。
可现在……时过境迁,世事无常!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陈啸庭不由开口道:“陈老爷,咱们又见面了,不知你可认得我?”
陈本贤便开口道:“我岂能不认得陈大人,短短一年多连升两级,深得千户所沈大人器重,陈大人前途无量啊!”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夸奖自己,对陈本贤的坚韧感到钦佩,眼下可都到了危急存亡之际,易地而处陈啸庭自问做不到如此。
“陈老爷也是本地贤达,可本官却有疑问,为何陈老爷要与反贼为伍?败落了家族世代名声!”陈啸庭平静问道。
这话让陈本贤有些刺痛,陈家世世代代富贵,如今看样子是要败在他手里了。
以往他还能和周文柱打打擂台,有时候还能使阴招坑一下对方,但周文柱都没动他。
可陈本贤心里都清楚,周文柱怕的根本不是他陈本贤,而是忌惮站在他背后的文人势力。
而像如今这般大动干戈,就说明周文柱已经下了决心,那他陈家的命运也就注定。
听到陈啸庭这话,陈本贤不由道:“既然陈大人知道我陈家世代清白,为何还诋毁我与反贼为伍?”
陈啸庭不由愣住,好一会儿后才笑着道:“对对对……是我说错了!”
但随即他脸上笑容消失,然后道:“你不是与反贼为伍,你就是白莲教反贼!”
听到这话,陈本贤心里遭受重击,但脸上却还是没表现出异样来。
只听他道:“大人是在说笑,陈某是白莲教反贼,你问问广德所有人谁信?”
这时陈啸庭笑道:“陈家集的兵器,卢阳城的周家……陈老爷,你还想抵赖?”
陈啸庭这话一说,让陈本贤就如同被捅了一刀,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是无用。
但他现在有一个疑惑,自己究竟是因为白莲教才被查,还是因为受了千户所斗争才被波及。
如果是后者,那他未免太无辜了些!
但想起无辜二字,陈本贤又觉得自己不冤枉,因为很多人因为他而枉死。
所以陈本贤不为自己做辩解,这一切都是命,就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此时,他也能体会到天王高士杰被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