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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啸庭这般喝问,众校尉头不由垂得更低,同时心中叫苦不迭。
这位新任的小旗官,可比前任高小旗厉害多了,这样的上司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
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去轻视陈啸庭,众校尉只想着能这次下马威能赶紧结束。
“上下尊卑,你们可有记在心里?”陈啸庭再度质问道。
此时,跪在一侧的刘建平适时告罪道:“大人,属下知错!”
被他这话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此时该做些什么,于是皆开口告罪道:“大人恕罪!”
所谓适可而止,陈啸庭便沉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犹如久旱之甘霖,众校尉皆道:“谢大人!”
陈啸庭这才松口道:“都起来吧!”
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在地砖上硌得生疼,但众校尉却一点儿苦都不敢叫。
陈啸庭和前任小旗截然不同的作风,此时多数人还是难以接受。
待众人站好后,陈啸庭才开口道:“本官姓陈名啸庭,从今日起就是你们的小旗官,希望诸位日后不要再犯类似错误,否则本官决不轻饶!”
站在近侧的王维栋则道:“大人但有所命,属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维栋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少年人接受新事物总是要快些,陈啸庭这根大腿他们也是要抱的。
存此想法的还有刘建平,他二人都专门打听过陈啸庭的背景,知道这位新任小旗官深受沈副千户看重。
“今日虽是第一天,但百户大人派了差事,接下来就议这事儿吧!”陈啸庭沉声道。
原本众人第一天来,都没打算要办实事,自高小旗离任后他们便没再被派过差事。
既然现在差事来了,那就只能办差了,毕竟拖到明天也是自己的活儿。
刘建平则在一边道:“还请大人示下!”
接过王维栋递过来的茶杯,陈啸庭缓缓开口道:“安阳王诸位应该知道吧!”
王维栋抢先便答道:“回禀大人,咱雍西境内只有安阳王一位王爷,我们当然知道!”
雍西地处偏僻,就藩的封王自不会多,只有中原以及南边的富庶省份,才是皇族藩属青睐的地方。
按理说,被排挤到雍凉之地的藩王,要么是年代久远与大宗疏远,要么就是得罪了皇帝本人。
此时,只听刘建平介绍道:“大人,现任安阳王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八年前接替了其父的王位!”
换句话说,现任安阳王的父亲和当今皇上是亲兄弟,能被发配到雍西这种苦地方,显然和皇上关系不大好。
这让陈啸庭也松了口气,查安阳王是政治正确,任谁都说不出什么的。
于是,陈啸庭便对手下人道:“刚刚接到密探报告,说安阳王与官员士子来往甚秘,百户大人让咱们查证一下!”
这活儿不好干,众校尉此时皆有些动容,那毕竟是一位王爷啊!
实际上,陈啸庭对此事已经有了谋划,现在只需要这帮人做事而已。
于是他吩咐道:“既然要查安阳王,那么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给我盯着安阳王府,已经进出的那些官员士子们!”
这办法并不算多么新奇,为此众校尉还微微有些失望,他们原以为陈啸庭会有多高明。
这些人的表情陈啸庭看在眼里,但有时候是否高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更何况对这件差事他也有了格外的想法。
“都听明白了没有?”陈啸庭问道。
众人皆答:“听明白了!”
“刘建平和王维栋留下,其他人都办差去吧,每天中午到本官这里汇报情况!”
“记住,你们不单要看安阳王来往的是谁,还要弄清楚这些人离开后,又去了那里……查就得摆出查的样子来!”
而这时,有一年长些的校尉开口问道:“敢问大人,此等枢要之事,为何单单只交给咱们小旗!”
不得不说,世上总是不缺少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事情有蹊跷。
内里的纠葛是不能明言的,所以陈啸庭解释道:“百户大人自有打算,此事既然已交给了我们,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只能把差事办好!”
这话说了当没说,上官是没有义务向下属解释什么的,于是陈啸庭道:“都办差去吧,谁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本官重赏!”
与其说会给人请功这种客套话,陈啸庭觉得还是用钱说话更管用。
当众人离开后,只有刘建平和王维栋留了下来,此时他们心里也有些忐忑。
陈啸庭此时起身,然后往左侧偏厅走去,那里设有陈啸庭的桌案。
将佩刀放在桌上,陈啸庭绕到后面椅子上坐定后,才盯着桌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