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空气突然安静,被陈啸庭这么直勾勾盯着,杨远教一时觉得很是煎熬。
他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会让陈啸庭和那些校尉们会这样盯着自己。
而这时,则有一个声音道:“杨老爷,你的意思是说,谋害朝廷命官的刘向荣,是好人?”
这个罪名杨远教可担不起,谋害朝廷命官是要诛九族的,他杨家有再多脑袋也不够砍。
若是坐实了谋害朝廷官员,他杨家在文坛的名声也就臭了,举人的身份也无法再庇护于他。
于是,云青峰的话才落下,杨远教便惶恐对陈啸庭道:“陈大人,这……杨某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杨远教惊惧的样子,陈啸庭知道他真是怕了。
于是他看了旁边的云青峰一眼,然后道:“你这一句,杨老爷大半辈子的清誉可就毁了!”
被陈啸庭这么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云青峰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否多嘴了,于是便将头低了下去。
事实上,听陈啸庭这么说话,杨远教也摸不准陈啸庭的意思。
这时,陈啸庭才继续道:“杨老爷,你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只要你交代出你背后是何人指使,陈某可保你无事!”
不管有没有那个能力保下杨远教,只要能从对方嘴里撬出东西,陈啸庭可以不择手段。
被陈啸庭这么一说,杨远教便道:“大人,杨某听不明白您意思!”
向旁边端酒的丫鬟招了招手,拿起酒杯让对方满上后,陈啸庭才一饮而尽道:“好酒啊!”
放下酒杯后,陈啸庭才对杨远教道:“不好意思,杨老爷你说什么?”
定了定神后,杨远教才沉声道:“大人,刘向荣替换药材吃死了人,你该找他去才是,为何找到了杨某府上!”
这么多年过来,杨远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浪,此时虽然惊恐但绝没乱掉阵脚。
经过简单权衡,杨远教便知道谋害朝廷命官的事,自己绝不能承认。
哪怕刘向荣那边可能已经出事,但不管别人招供出什么来,他只需要全不承认就可以了。
想到此处,杨远教便接着道:“大人,刘向荣陷害林家,是因为他和林家因生意上有争斗,这事儿可杨某可没什么关系!”
这时候,陈啸庭又让丫鬟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在人家倒酒时还往前伸鼻子闻了一下。
杨远教才把话说完,陈啸庭便截住他道:“可是刘向荣说,是你指使他做下此事!”
既然杨远教喜欢装糊涂,陈啸庭也就把话挑明了说。
被将了一军,杨远教脸色有些难看,随即辩解道:“他这是污蔑,是因为之前他请我一起对付林家我没有答应!”
再度将酒一饮而尽后,陈啸庭才放下酒杯,站起身后拍了拍手掌后,便对门外站着的赵英道:“那个谁,杨老爷方才说要讲礼数,把那个礼物送进来!”
杨远教站在原地,他不知道陈啸庭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警惕中。
随即,之间赵英带着几名差役,手里各提了两个人头,就这样丢在了杨远教面前。
几个人头“骨碌碌”在地上滚着,其脸上恐怖的样子,吓得大堂内众女子发出尖叫声。
杨远教虽然心中骇人,但勉强还保持了淡定,此时他看清楚地上几人正是家里的护院仆人。
这时,才听陈啸庭道:“方才我们进府时,这几个人竟敢阻拦,就被我手下弟兄砍下了脑袋!”
“杨老爷,他们这种不识时务,妄图螳臂当车的人,你说可不可怜?该不该死?”
陈啸庭这是在恐吓自己,杨远教心里名明白得很。
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因为而认罪,认了全家都得死。
于是,便听杨远教道:“这些人当然该死,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这些人心里有鬼才会阻拦!”
老小子还是嘴硬,陈啸庭决定用更狠一点儿的方法。
只见他往外喊道:“都死哪儿去了,抓个人这么费劲?”
一直没动静的院子外,此时便有十几名校尉差役,押着几个少年便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杨远教不由瞳孔一缩,被押进来的可都是他儿子。
“跪下!”
才被押进来,杨远教的五个嫡庶子,便被七八名差役按着跪在地上。
此时,便听陈啸庭问道:“杨老爷,刘向荣的儿子左手原本有五根手指,就在刚才变成了三根,你知道是为什么?”
杨远教一辈子也干过不少缺德事,可却没如陈啸庭这般,将自己干的缺德事还拿出来炫耀。
果然,便见陈啸庭抽出自己佩刀,然后道:“方才我就是用这把刀,‘嗖’的一声切下了刘向荣儿子的手指!”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手指被切断后,疼得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