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都住手……”
听到外面传来的爆喝声,已经走到会主位旁的吴老三很不高兴。
谁特么这时候还敢在他面前装大尾巴狼,等他坐上了会主位置,一定让对方生不如死。
可当吴老三才看向香堂外,便见到十几名锦衣卫差役涌了进来,拿起刀鞘便将房间内动手众人砸去。
这些差役们下手可每个轻重,好不容易等到个单方面动手打人的机会,他们自然要在上官面前好好表现。
香堂内的帮众对自己人动手毫不示弱,但被这些差役们殴打,一个个都只能抱头鼠窜。
很快香堂内的混乱便被控制,直到赵英王平安伍俊三人进来,房间内众差役才罢手。
“王八蛋,谁让你们动手的?”赵英不由上前骂道。
他现在是陈小旗面前的红人,自然要比王平安和伍俊要高调些,指着谢平等人的鼻子就开骂。
“赵校尉,这可不能怪我,吴老三这人不听我令,执意内斗!”谢平立马为自己开罪道。
同时他还上前一步,拉开自己衣服露出崩裂的伤口道:“你看看,他们动起手来简直不计后果,在下受伤事小……”
吴老三可不是哑巴,现在锦衣卫的人到场了,他也不会任由谢平一个人说话。
只听他抢话道:“几位校尉,可不是在下挑起事端,谢平他无才无能,导致帮会内乱……刚才也是他手下人先动手!”
听得此话,谢平不由怒道:“吴老三,你若是个有卵蛋的玩意儿,敢做就要甘当!”
吴老三不由冷笑,然后道:“我倒是敢作敢当,但也不会让你凭空诬陷!”
当这二人正要继续争吵,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掌声,同时还有一个声音道:“热闹啊!真热闹!”
吴老三不知道这声音是谁,但谢平和李文以及张武却在熟悉不过,于是他们立即都闭上了嘴巴。
果然,只见一身土红色官服,腰肩际绣有三爪虎纹的陈啸庭,正挎着刀负手迈步进入进入香堂之内。
“大人……”赵英等校尉差役,皆起身向陈啸庭行礼。
而谢平等三人,也都对陈啸庭躬身抱拳道:“见过小旗大人!”
饶是吴老三谁都不服,此时见一位锦衣卫小旗官到来,而且还是这位最年轻的小旗官,此时也不得不躬身道:“陈大人,您老来了!”
陈啸庭负手而立,扫视房间内众人后,便冷冷道:“我即便不老,被你们这样闹腾,那也老得快了!”
陈啸庭明显有不爽之意,谢平等人岂会听不出来,于是连着吴老三皆弯腰道:“大人恕罪!”
陈啸庭没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香堂中央后,才对站在两边的人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吴老三正要先说,但陈啸庭却面向了谢平,这其中意味可是再明显不过了。
谢平心中不由一松,然后便开口道:“大人,在下一直为三才会主,一直深受下面弟兄拥护,今日顺应底下兄弟之愿,才来重归会主之位!”
说到这里,谢平便指着吴老三道:“谁知吴老三从中作梗,为一己私利竟不惜挑起兄弟们大打出手,简直罪大恶极……”
虽然谢平说的多是事实,但吴老六岂能容他一人之言。
于是他上前两步,来到陈啸庭面前便大声道:“大人,谢平这厮不仁不义,他……”
谁知道吴老三话还没说完,陈啸庭一个耳光狠狠就甩了过去,打得吴老三踉跄退了几步。
陈啸庭手劲儿极大,很快吴老三嘴角便渗出血迹,捂着的脸顿时肿的老高。
而在旁边,吴老三心心腹中的两人见老大被打,下意识就要往前挤,被守候在旁的差役连打带踢轰了回去。
“混蛋,你们要造反吗?”
“退后,退后……”
差役们提着刀大声呼喝,而赵英几人则守在陈啸庭身后,满是警惕看着周围。
“大人……”
吴老三轻呼一声,正要为自己辩解,这一耳光他挨的不明不白。
谁知陈啸庭此时满脸寒霜,负手而立问道:“怎么,你不服气?”
脸色火热的痛,但吴老三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答道:“小人服气!”
陈啸庭冷哼一声,然后便道:“百户所内多番严令,禁止帮会械斗,你是把百户衙门的禁令当耳边风吗?”
这一顶大帽子可扣得不轻,甚至能将吴老三压死,于是他赶紧辩解道:“大人,小人万万不敢有此行啊!”
陈啸庭脸色更冷,厉声问道:“没有此心?那你是什么心?要造反的心?”
这顶帽子扣得更大,而陈啸庭严厉的姿态,也吓得扑通一声跪伏余地。
原本谢平等人还想看吴老三出丑,但见了陈啸庭如此威势,他们一个个心里不免也打起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