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住刀柄,陈啸庭同时喊话道:“谁?”
便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陈校尉,我是谢平,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还请见谅!”
得知是谢平来了,陈啸庭反而不担心了,甚至他嘴角还露出了笑意,因为他已猜到对方来的目的。
走到院门处,陈啸庭将门一下打开,便见外面乌压压十几号人,为首的正是谢平。
“谢会主来有何贵干?”此时,陈大用提着柴刀来到陈啸庭身后。
谢平此时收起了所有的威风,平和得就如街上普通的商贩,很是有礼貌道:“在下是来与陈校尉谈西宁街例钱之事的,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如今正好消除误会!”
听得这话,陈啸庭不由回头道:“爹,我就说吧……他们会主动上门来的!”
随后,陈啸庭收起吊儿郎当样子,沉声对谢平道:“你一个人进来!”
没有多讲条件,谢平直接就一个人进了陈家院子,然后院门被陈啸庭关上。
院子内,三人分两方椅子坐着,场面一时有些冷。
陈啸庭和谢平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谁先开口谁就被动。
陈大用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中间干看着,这种层次的斗争他以前也没经历过。
陈啸庭当然是一点都不慌的,谢平都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这时候还撑着显得很可笑。
最终,还是谢平先开口道:“陈校尉,你之前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说出这句话,谢平也终于迈过了心里那道坎儿,整个人还轻松了许多。
便听他接着道:“西宁街每个月,愿上交一百两纹银做孝敬,其他例钱不做削减!”
说话这话谢平便看着陈啸庭,他在等陈啸庭表态。
夹在中间的陈大用此时满脸震惊,他想不明白,三才会的谢阎王怎会向自己儿子低头。
此时陈大用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很多事情都看不懂了。
谁知,此时陈啸庭却咧嘴一笑道:“每月一百两纹银,但这头一个月要二百两……”
“多出的这一百两,就当我的辛苦费!”
谢平嘴角不由抽动,什么辛苦费就要一百两银子,这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
但谢平却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在他必须把陈啸庭给安抚住。
好在不是每个月二百两,谢平还是能承受这多出的一百两,大不了从他自己账上支这一部分。
然后,在陈大用惊呆的目光下,谢平满是和煦道:“一百两辛苦费,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