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狼狈?”陈啸庭满是不快道。
在其他几位校尉面前,曾春几人也怕丢了陈啸庭颜面,便赶紧扶正了自己帽子,同时整理自己的衣袖。
当然了,曾春等人非得这幅惨样儿过来,也是为了给陈啸庭看的,然后好为了他出气。
现在看陈啸庭与另外几位校尉相谈甚欢,曾春几人便知几人已达成同盟,能够找回场子了。
于是曾春便将方才被赶出来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三才会的人形容得那叫一个惨。
听完曾春几人的讲述后,陈啸庭便道:“几位兄弟看见了吧?三才会如此猖狂,也难怪上面几位大人要对他动手了!”
陈啸庭这手偷换概念玩儿得很溜,直接就把三合会的霸道,和百户衙门要动他联系起来。
果然,便听余有平愤然道:“从来只有锦衣卫欺负别人,今日还被地痞无赖给欺负了,这些人简直找死!”
肖敏中也是义愤填膺道:“庭哥,你说吧……怎么收拾他?”
魏无定和杨月行也上前两步,按着佩刀很是愤然道:“庭哥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陈啸庭在心里笑了,同时脸上肃然,朗声道:“我怀疑紫云酒楼藏有白莲逆党,诸位可愿同我一同去抓贼?”
这就是更加毫无遮掩的栽赃了!
“一切听庭哥吩咐!”众校尉皆道,这份气势可就不是旁人能比的。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便道:“诸位立马叫上手下差役,咱们这就去捉拿逆贼!”
既然谢平给他来硬的,那就看今日谁硬得过谁!
…………
陈啸庭一行点齐人马,浩浩荡荡二十几人便往西宁街赶去。
此时紫云酒楼内生意恢复了些,张武带着手下人留了下来,防备曾春的人去而复返。
但他显然低估了事情的眼中程度,还没到半个时辰,便有手下人来禀报,说大批锦衣卫官差正赶来。
张武一下跳了起来,当他带着人从二楼赶到大堂门口,便看见二十多号锦衣卫官差向就楼围了过来,
而在其中,就有方才被张武赶走的曾春,仇敌见面是分外的眼红。
虽然这次亲自赶来了,但陈啸庭却落在后面,让余有平几人顶在前面,美其名曰是对几位发小的锻炼。
但投石问路的事,还是由曾春几人来干。
张武带着一帮人拦在紫云酒楼外,走在最前面的曾春颇为嚣张来到张武面前。
两人之间就隔不到二十公分,两人眼中都饱含对方的怒火。
“紫云酒楼有白莲逆贼出没,我锦衣卫奉命前来查找,尔等还不闪开?”曾春牛气冲天道。
他就是要招惹张武,最好能引得对方动手,那他就可以借助这次的浪头将张武打趴下。
这次来的锦衣卫官差气势汹汹,张武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自己扛不下来,便让手下人赶去通知大哥谢平到来。
然后张武才对曾春道:“我们做的都是本分生意,和白莲教并无瓜葛!”
“你说没有就没有?”曾春立即追问道。
张武却是一笑,而后道:“方才几位大人不是搜过了?可发现了白莲教的影子?”
“你……”这还真是不好回答,曾春一时语结。
小小差役张武没放在眼里,只见肖敏中挎刀走到前面,然后冷声问道:“刚才搜过了,现在就不能搜了?”
张武现在只为拖延时间,但对肖敏中他可不敢太过无礼,只见他赔笑道:“大人,我们这是小本儿生意,你们这么三番五次来搜查,我们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这酒楼本就经营不善,若是因此失了客人,倒闭之后我等如何生计?”
肖敏中毕竟当差不久,年纪小而且心肠软,一时竟被张武问得无言以对。
看不惯肖敏中被呛声,余有平三人便一同涌了上来,十几名差役也跟着汇聚一处。
“混账东西,锦衣卫查案也敢阻拦,你是要造反吗?”余有平直接骂道,这都是从他爹那里学到的套路。
魏无定也上前一步,冷声恐吓道:“包庇白莲教逆贼是死罪,你们不想活了?”
两人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别说还真能唬人,弄得张武身后那些汉子气势都弱了不少。
两边几十号人对峙,街道上早就没了行人,但张武的目光却不住往街上瞟去。
陈啸庭在后面看得清楚,他知道张武是在等谢平过来,所以他也在等。
要知道,这次和三才会正面冲突,在谢平到来时才真正开始,而陈啸庭正等着那一刻。
见张武不搭理自己,余有平等人面子上瞬间都挂不住了,而年轻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我警告你一次,让你的人全部让开!”余有平冷冷道,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