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不知道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乖乖领命,最后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向李儒问道:
“军师,那吾抓住的那人,如何处理?”
李儒回头看向董卓,董卓说道:
“此时华雄手握数万精兵,而他已经到了凉州,若逼得太紧,万一他投韩遂而去,那就太棘手了。”
李儒顿时明白了董卓的意思,回身对董璜说道:
“把人好生照顾,然后放了吧。”
“是。”
说完,董璜领着那飞熊卫慢慢退出了相府。
董璜走后,董卓马上向李儒说道:“文优,快将你的计策说与本相一听。”
李儒缓步走到董卓跟前,并没有直接回答董卓的问题,而是说道:
“丞相,你怎么能在侍中面前露出自己的胆怯呢?”
董卓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苦笑道:“文优啊,刚刚那情况本相哪还顾得上端着脸面啊,再说,那董璜乃吾爱侄,是我董家唯一的后人,让他见了便见了吧。”
董卓这一句“董家唯一的后人”让李儒眼中多了几分阴影,李儒小心翼翼地说道:“丞相,侍中不过中人之姿,恐怕,难堪重任啊。”
董卓听了李儒这话顿时有些不快了,他语调顿时冰冷了几分,道:“文优,首先,本相现在健朗的很,还不至于马上就要传位。其次,吾那爱侄现在资质平庸,你又怎知他日后不会成器?!”
李儒一听董卓这语气,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这也就是他担心董卓后人之事,若是换了别的主公,他李儒哪会这么傻呼呼地上来触霉头?
当下,李儒赶紧向董卓说道:“是卑职过失了,请丞相赎罪。”
董卓冷冷地说道:“说说看,你如何三策除华雄?”
李儒见董卓已经不悦,不敢再卖关子,说道:“卑职那三策,第一策,壮其声势,向天子请旨,为华雄加官进爵,以骄其心,让他明白,丞相是绝对站在他身后的。”
“第二策,断其粮草,华雄初至凉州,眼下他只拿下了榆中一个城池,而这一城之力显然不能让他养活那两三万的军队,他所有的粮草用度都是需要从南安调度。在第一策的基础上,丞相可下令,命华雄尽早扫平韩遂、马腾,然后在关键时刻,断掉南安对华雄的粮草供给,并遣一大将扼守南安。”
“第三策,资其劲敌,先让华雄和马、韩二人去打,消耗双方实力,若是华雄在凉州战事中取得了上风,我们可以暗中联合韩遂、马腾,许这二人以利,然后在第二策的基础上,我们三方共同围剿华雄!若是那华雄落了下风嘛,那么......”
李儒说到这,董卓直接接过了李儒的话茬,说道:“那么我们同样调兵,名为助他华雄,实则找机会对其进行致命一击!”
李儒对着董卓俯身一拜,说道:“丞相英明!”
李儒这马屁无疑让董卓很是受用,董卓大笑两声,对李儒说道:“文优啊,本相能走到今天,还真离不开你的智谋啊!”
董卓这话又让李儒想起刚刚他对于董璜的那番评价,当下,李儒一狠心,又是朝着董卓问道:“丞相,卑职还是斗胆想问一句,丞相真觉得侍中大人能撑得起丞相这偌大的家业?”
忽然之间,整个房间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有董卓和李儒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董卓缓缓开口说道:
“文优,你可知,若是别人在吾面前如此放肆,吾早就取了他性命了!”
李儒向着董卓上前两步,一下跪倒在地,他双目含泪,向董卓说道:
“丞相,自您任河东太守时,儒就跟着您了,至今已十五载,儒可曾有过任何懈怠之举?儒之心,丞相还不明白么?”
董卓端坐于自己位子上,看着李儒,良久没说话,终了,董卓开口说道:
“文优,你起来吧。”
“你在本相面前,任何时候都无需行此大礼。”
李儒一闭眼,两道眼泪最终还是划了出来,他向董卓说道:“谢丞相。”
董卓叹了口气,对李儒说:“文优,吾今年已经五十有三了,你说的事,吾何尝不是没想过?但是......”
说着,董卓恼怒地捶了一下面前的桌案。
李儒明白,这是董卓在为自己没能有个合格的继承人而烦恼,其实董卓曾经是有一个儿子的,但是那儿子二十多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只为董卓留下了一个孙女,名为董白。
李儒小心翼翼地向董卓开口问道:“丞相,可考虑侍中以外的人选?”
“什么?!”
董卓瞬间像一只惊醒的老虎,他双目泛着寒光,对李儒凛声问道:“你倒是说说,何人有那个大才?”
董卓这一问,李儒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主动向董卓说道:“儒只不过随口一说,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