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尚书府门前紧紧关闭的大门,胡轸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头向一个小弟问道:“现在的尚书叫啥来着?”
那被胡轸问道的小弟一下就犯难了,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表示不知道。
“算了,叫啥都没用,给我叫门!”
两个骁骑军士卒走到尚书府门前,用手中的钢刀“啪啪”拍响了大门,拍了几下,府内无人应声。两个骁骑军士卒走上前,用手中的配刀“当当当”的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
“哎,我本是良人,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胡轸够了勾手指,示意两人回来,然后又叫来一个士卒,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那士卒一阵小跑,朝着城外的方向离开了。
“我也想当个”胡轸默默感慨了两句,向身后勾勾手指头,一个士卒凑到胡轸耳边,胡轸悄声说了几句,那士卒一阵小跑,向城外去了。
不久,几个骁骑军的骑兵出现在了尚书府门前,胡轸学着华雄,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冷笑,然后命令人用绳子将尚书府的大门与战马相连,随后喊着口号,“一、二、走!”
这个“走”字声音一出,几个骑兵同时用力抽打身下的战马,几匹战马拉着那尚书府的大门,用力的向外走。
连接着战马和尚书府的大门的绳子猛然撑直,尚书府的大门“吱吱呀呀”地发出轻微响动,胡轸隐隐听到尚书府内传来一阵骚乱,嘴上吼道:“加把劲!一、二、走!”
“啪!”“啪!”地几声,几个骑兵抽打身下的战马更加卖力了。
就在大门摇摇欲坠的时候,尚书府内传来声音:把门打开!让我看看这群狗腿子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什么缺德事来!”
说着,大门打开了,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带着几个仆役走到门前,那老者对着胡轸声色俱厉地问道:“老夫尚书王隆,你是何人?!”
胡轸一摇三晃的走到王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隆,说道:“原来这是王大人的宝地啊,末将胡轸,效力于安东将军、骁骑都督华雄麾下。”
听到华雄的名字,王隆眼神中稍微有了一丝变化,冷声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的部下,在这洛阳城,就是樊稠见到老夫也要礼让三分!你这小小偏将竟然敢到老夫门前撒野,嫌自己命长么?!”
王隆这话说得并不假,此时的洛阳城里,樊稠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董卓看着朝堂上哪个大臣不顺眼马上就能让其血溅当场,但那也仅仅局限于董卓一人。
其实董卓在洛阳霸占朝堂之后,对朝堂上的重臣大多以拉拢为主,然而那些士族门阀的名流上族们却不屑与董卓为伍,这才让行伍出身的董卓大为光火,对那些嘴硬脖子软的公卿大臣们挥起屠刀。
而西凉军中没有董卓命令,谁也不敢私自对朝中大臣动刀,然而,王隆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偏偏就有一个奉了董卓的命令专程来杀人的主。
胡轸吊儿郎当的掏了掏耳朵,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学着那些大臣们平日里的语气,说道:
“我家都督久闻王大人宅院众多,今日特来向大人借上一处,放心,借据会给您老写好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你!”
王隆原本当场就要发作,却忽然冷笑了几声,说:“想要借老夫的宅院?好啊,我这府上有一处,倒是挺适合你家都督,若你家都督不嫌弃,莫说借,老夫直接赠与他,让他卷着细软来入住就是。”
胡轸一时之间没听明白王隆话中的深意,还以为王隆要把这个宅院直接送与华雄,心里还想这尚书老头虽然说话难听,但还挺会办事,胡轸出口确认道:
“你是说这个宅院?”
王隆讥笑了两下,捏着自己下颌的胡须说:“不错,正是此处。”
“将军可要随老夫进去细观一下?”
“好,我便先替我家都督过过眼。”
于是,秉着先替华雄看看这个宅院是不是符合其要求的精神,胡轸带着一众人跟着跟着王隆进了院子。
进了府门,王隆带着胡轸等人在自己府上兜兜转转,胡轸还以为王隆是在领着自己观赏这宅院,一路上亭台楼阁、水榭高台目不暇接,看得胡轸眼都花了,说道:“王大人,你这府上比天子的皇宫都差不多了吧?这么好的院子,您就舍得送给人?”
王隆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脸上说不尽的讥讽之色,而他身边的管家看着王隆带的路,则一个劲儿的努力憋着笑,似乎见到了什么天大的滑稽事一样。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王隆停下脚步,指着前边一座靠墙的茅草屋说道:“到了,胡将军,这便是我为你家都督选择的栖身之所,条件是简陋了点,不过好在人气旺盛,每天我府上的下人们都要到此处撒粪施肥,听说那华安东最喜欢随处撒尿,此地倒也适合送给你家都督,做他的风水宝地。”
看着那一排茅草屋,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