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二十来岁,我练的也不是什么天龙八音,至于我的师门……这个世界还没人教得了我。”何邪淡淡做出回应。
三个回答,一个比一个更让人浮想联翩,包租公夫妇和阿鬼等三人都神色连连变幻,精彩到了极点。
“阿邪你为什么退隐江湖,我们夫妻俩不会过问。”包租公道,“但是我猜斧头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更而且你留下天残地缺,我猜你一定有所谋划。”
“我们这些人都是不想再踏入武林,才蜗居在这猪笼城寨,了却残生。阿邪,我们不想在折腾了,如果你想搞事情,希望你不要在这里搞。”包租婆皱了皱眉,直接把话挑明。
“我老婆说话有点直,阿邪你别跟女流之辈计较。”包租公笑呵呵跟上一句。
至于阿鬼三人,神色各异,各有心事。
包租公夫妇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想用话架住何邪,何邪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微微一笑,道:“人各有志,我自不会强求。不过我的确有一些计划,几位不妨听一听。如果觉得有道理,那就不妨一起做一番事业。如果还是不改初衷,那么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也可以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五人神色炯炯,齐齐看向何邪。
何邪环视一周,缓缓开口:“世情如草,武人没落。强权当道,公义不再。眼下,更有洋枪洋炮打开了国门,我辈何去何从?”
“何某愿已一己之力扭转乾坤,重创武功辉煌,扬我武人风采,立我华夏国威!”
“我意在这猪笼城寨开武校,广纳武林名宿,广邀文人学者,忝为教授,不拘门派之别,不受身份之困,招收全华夏有志于学文习武之青年,为我华夏下一代培养人才。”
“包租公夫妇,还有你们三位,都是曾经享誉一时的武术家,若是稍加引导,定能为我强大助力,几位尽管考虑一下,若跟何某有共同志,不妨携手一试,看能否搅动风云,挽住天倾!”
娓娓道来的一番话,没有慷慨激昂,仿佛只是在倾诉一个事实,平静而淡然。
但却让面前五人心跳加速,热血澎湃,一股浓重的使命感,充斥全身。
这并非是他们有理想有抱负,而是到了何邪这个阶层,话一出口,听者受到何邪的意志影响,是很平常的事情。
何邪的想法不知不觉就成了他们的想法,变得根深蒂固,成为他们也想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好!”包租婆的脾气最容易受影响,率先一拍手大叫,“阿邪你既有此大志,我们就舍了这两条没用的老命,陪你拼一把又何妨?”
“没错!”包租公立刻响应,“赢了,我们青史留名,流芳百世!输了,大不了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们夫妻俩干了!”
“算我一个!”阿鬼坚定地向前一步,“阿邪,你就是春天里的青草,秋天里的飞鸟,照亮了我的心,指引着我前行!”
何邪忍不住看了阿鬼一眼,有种想要干掉这个人的冲动。
“还有我!”苦力强大声道,“阿邪只要你不嫌弃我没什么文化,我愿意卖一把力气,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阿胜翘着兰花指捂嘴一笑,“讲真,要不是练武实在没什么出路,谁又愿意躲在这种地方装孙子呢?年轻的时候,谁还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呢?”
“我们都是少年郎,但我看你年轻的时候,更像是美娇娘!”阿鬼笑道。
“讨厌!”阿胜老脸一红,小拳拳捶了他一下。
“哈哈哈……”几人哈哈大笑,心情都十分畅快!
“阿邪,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包租公问道。
“等。”何邪笑呵呵道,“斧头帮是洋场第一大帮,弟子一万多人。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最大的黑帮,改邪归正,成为我们初期最好用的工具。然后,再整合整个洋场的黑道,让整个洋场的社会风气焕然一新,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猪笼城寨的决心和实力,打出好名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足够的资格和吸引力开始进行第二步,招收学员和老师!”
这种事情何邪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比这更大的事业他也没少做,自然是驾轻就熟。
很多时候,能否成事,地利人和可以人为创造,但天时,就需要一定的机缘了。
好在何邪所等的机缘,是他早就埋好伏的。
第三天一早,密密麻麻的步伐使得整个猪笼城寨的大地都在为之微微颤动,一阵鸡飞狗跳,居民们惊慌地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而空荡荡的大院中,何邪、包租公夫妇还有阿鬼他们三人相视一笑,以何邪为首,齐齐向外走去。
斧头帮的人几乎全来了,密密麻麻一万多人,人头攒动。
琛哥、师爷和阿星肥仔聪四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四人都笑得浑身抖动,嘴角抽搐,十分瑟和夸张,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