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番子立刻分成两股,迅速将锦衣卫团团围在中间,番子们也是人手一把手弩,一支支森寒弩箭,全部瞄准中间的锦衣卫。
“都干什么,造反吗!”
随着一声暴喝,赵靖忠身边一人越众而出,指着众锦衣卫破口大骂:“眼睛瞎啦?认得我是谁吗?”
“是指挥使大人!”
有锦衣卫失声大叫,沈炼等人也吓了一跳,忙垂下弩弓,刚组成的战阵,顿时变得稍稍混乱起来,若非这其中一大半都是丁门弟子,恐怕只凭田尔耕一声爆喝,这战阵就彻底崩溃了。
“参见指挥……”有锦衣卫甚至忙收起武器跪拜,但却发现很少人应和,顿时讪讪收声。
田尔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其身后赵靖忠亦嘴角勾起。他们做了完全准备,但若是能兵不血刃,使得这陆文昭成为孤家寡人,岂不更轻松?
“陆文昭,见到我为何不跪拜?”田尔耕沉声喝道。
何邪呵呵笑道:“若是上官,本都督自然要拜。只可惜……”
他猛地脸色一沉,仓啷拔刀向田尔耕一指:“你这叛逆,也配得我拜见?田尔耕,厂公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叛?”
田尔耕顿时一愣,但还不等他回话,何邪突然掏出魏忠贤令牌高高举起,口中大喝:“本都督奉厂公密令,追查厂卫中叛逆,现已查明,赵靖忠、田尔耕、许显纯、郑顺四人,密谋刺杀厂公……”
随着何邪说话,其身后锦衣卫各个面色大变,如临大敌,急忙再度端起弩箭。
而田尔耕和赵靖忠等四人没听何邪话说完,就顿时各个面色大变!
赵靖忠心中早有不好猜测,虽得魏廷再次保证,可心底却始终抱有怀疑,所以才尽他所能,召集了东厂大部分番子前来。
他此刻闻言,更是惊怒交加,不等何邪说完,便暴怒一指何邪大喝:“陆文昭!你少血口喷人!你那令牌,分明就是偷的!厂公令咱家来此,便是要将你这胆大妄为之徒当场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