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和侍卫在忙碌,似乎是在砌墙。周泰皱眉,拉过一人低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人道:“王爷吩咐我们堵住这里的一条地道……”
周泰微微沉默,又道:“王爷人呢?”
“在书房。”
进书房前,周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这才上前,在门口躬身恭敬道:“王爷,臣前来复命!”
“进来。”
周泰推门而入。
信王听完周泰的叙述,深深皱眉看着跪伏在地的周泰,久久不语。
“那魏阉果真如此说?”信王沉默良久,才幽幽道。
周泰不敢抬头,叩拜道:“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砰!
信王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眼神狰狞无比。
“老阉狗到底要如何!”他低声狂吼,脸涨得通红,“收了本王信物,却不见本王,他到底要如何!”
周泰跪伏在地,不敢作声,脑子里却回想着之前被陆文昭逼迫写下“罪状”的那一幕,心中一片悲凉。
他知道,他这辈子算是栽倒陆文昭手里了。
那篇罪状中,他亲手写下辱骂当今皇帝、皇后,辱骂信王及信王故去生母的污言秽语,最后还有他亲笔签名和画押。
那张纸一旦流传而出,他周泰九族将无一能幸免!
好狠的陆文昭!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何邪便告别丁白缨去了北镇抚司衙门。
临出门前,丁白缨如同送夫出征的妻子般为他整理衣衫,低声道:“师兄,你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修儿和显儿下午就到,我会让他们直接去衙门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