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渐渐缓和下来,满脸怀疑道:“陆文昭到底和魏阉说了什么?居然讨那老贼那般欢心?”
侍卫想了想,道:“殿下,陆大人在外风评一向,不是很好……”
信王笑了:“本王差点忘了,陆溜须嘛……”
他轻蔑道:“若非本王无人可用,怎会用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侍卫有心想解释溜须只是陆大人的伪装,但想到这主子的多疑,到嘴边的话不禁又咽了回去。
信王心中疑惑仍存,眯着眼睛喃喃道:“这个陆文昭,今日看本王的眼神很怪,他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后悔,不该派陆文昭去见魏忠贤,万一陆文昭真有问题……
可他又觉得陆文昭应该不会背叛自己,一时间,担忧、恐惧、怀疑、纠结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转换。
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沈炼的绣春刀正搭在北斋的脖子上,也同样陷入无尽纠结。
而北斋则闭着双眼,身子因恐惧而颤抖,眼角两行泪水悄然滑落。
“你走吧!”
突然,沈炼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后退,垂下了手中刀。
他低下头,用低沉的声音道:“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北斋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沈炼。
沈炼没有去看她,用刀一指大门:“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