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进眼中寒光一闪,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何邪一眼。
而更远处,一个身穿大红蟒袍的武官眉头一皱,问身边之人:“田指挥使,义父身边那谁呀?”
“我镇府司衙门里的千户陆文昭,”田指挥使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他孝敬我二百两银子,就是为了在义父身边多伺候会儿。”
“还真舍得!”这武官鄙夷看着那边,“呆头呆脑的,待在义父身边儿还敢东张西望神不思蜀,我看他也难成大器!”
田指挥使摇头笑了笑:“那你可小看他了,北镇抚司的陆溜须,你没听过吗?”
武官恍然大悟:“哦,你说他呀,他就是那个除了溜须拍马,其他什么都不会的陆溜须啊!嘿,我说怎么看着那么不要脸呢!”
“呵呵呵……”
周边的官员都轻轻笑了起来,看向远处那个手捧竹篓的身影,如同看着一个拙劣的小丑。
此时的何邪,看着水面上浮动的鱼漂,也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哪段剧情之中了。
要是历史没有改变,接下来他会提醒魏忠贤有鱼上钩了,结果魏忠贤年迈力衰,拽不动鱼线,于是他直接跳下水去,把鱼给捞了上来。
这一跳,陆文昭尊严尽失。
魏忠贤先是很不屑地鄙视了他一顿,然后打发他去找三条腿的蛤蟆。
这是何等讽刺?
面对不断震动的鱼漂和无动于衷的魏忠贤,何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