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亮就走,还把云春,云花带走了。”
云昭无声的笑了一下,也就起床洗漱。
今天的云氏内宅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坐在一桌子上吃饭的人少了两个。
云娘喝了一口粥对儿子道:“听说蓝田县来了江南的狐媚子?”
云昭点点头道:“是的,冯英跟多多两个去了。”
云娘笑道:“在这就很好,内宅要是准备添人,也该是她们两人的事情,我儿万万不可横生枝节。”
云昭笑道:“孩儿就没有继续往内宅添人的打算。”
云娘欣慰的笑了,见两个孙子正埋头吃饭,又道:“也是,你的操守比你父亲要好。”
云昭翻了一个白眼道:“父亲已经过世多年,母亲就不要指责父亲了。”
“我是说,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的。”
云昭放下筷子道:“孩儿立身还算干净。”
“昨夜时分,你先生们一个个为老不尊,联袂下玉山去了长安,在春风明月楼里与江南狐媚子们一起,饮酒,作诗,弹琴作赋,绘画,舞蹈的不亦乐乎。
是在通宵达旦的狂欢,还作出什么老夫白发覆黑发,又见人生第二春这样的诗句,太让人难堪了。
我还听说,玉山今日课堂空了一半,你也不管管?”
云昭咬咬牙道:“他们会遭报应的。”
云娘慈祥的在两个孙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本该如此。”
云昭把孩子留给老母,自己回到了大书房。
獬豸依旧稳坐在书桌后边运笔如飞,看样子蓝田县最近的案子不少。
段国仁背对着云昭坐在墙角似乎在面壁思过,韩陵山趴在桌子上瞅着窗外的玉山发愣。
至于秘书监的柳城,在云昭喊了两声之后才如梦初醒。
“你们昨晚都去了春风明月楼?”
云昭打开秘书监准备的最新消息,一边看一边问韩陵山。
“没去。”
“没去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县尊想不想直到明月楼昨晚赚了多少钱?”
云昭闻言笑了。
后世巨星一场演唱会赚的钱比抢劫银行的劫匪多多了。
“一万六千枚银币!”
韩陵山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出一个很大的数字,就是想看看云昭惊讶的模样。
“施琅准备的怎么样了?他与那些人的初步磨合完成了吗?”
韩陵山见云昭安稳如山似乎对这些歌姬如此强大的敛财能力没有丝毫的惊讶,就加重了语气道:“一万六千银币,能做多少事情啊。
这样的一笔财富,听说在西方只有伯爵级别的贵族才能拿的出来,足以建造一艘纵帆船战舰并配备所有武器了。”
云昭瞅着韩陵山道:“你要是觉得不忿,可以去抢劫。”
坐在左边的獬豸冷声道:“可以正大光明的征税,抢劫之说,从今往后再也休提,若是为长安城防军捉拿,休怪老夫辣手无情。”
韩陵山长叹一声道:“我们还是说施琅的准备情况吧,他准备六天以后就出发,就在昨日,他已经派出小吏送信给云氏在泉州,广州,潮州的商行,要求他们大力建造纵帆船。
同时,也向玉山武研院定制了大口径船用重型火炮一百门,中型火炮两百门,近战火炮四百门,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弹药,这是武研院一年半的产量。
他准备抵达潮州之后,就开始在潮州知府的帮助下招水手。”
云昭皱眉道:“我们要的是水军,不是水手。”
韩陵山道:“水手上了船,可以是海盗,也可以是水军。”
面壁的段国仁此时幽幽的道:“批给施琅的钱,不够!”
韩陵山笑道:“当然是足够的,谁家的舰队都是国家出钱建造的?国家只开一个头,然后都是舰队自己给自己找钱,最后壮大自己。”
獬豸叹口气道:“说起来,还是海盗。”
云昭点点头道:“即便如此,施琅的决心下的还是有些大了,重炮上船,他有把握吗?”
韩陵山道:“武研院接受了施琅的订单,就说明人家有安排,最重要的是,密谍司会从荷兰人,西班牙,乃至英国人那里找到建造纵帆船的匠师。”
听韩陵山这么说,云昭还是叹了口气,这些年给玉山武研院打下根基的那些西洋人,不知不觉在玉山上,已经停留了十年之久。
有些人已经死去了,有些人还活着,却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即便是那些自忖有高尚情操的神职人员,也有两个人发疯了。
看样子,玉山该换一批西洋人继续来这里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