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帮他吗?”
“不能,我还指望他帮我除掉郑氏呢。”
云凤又把目光落在钱多多身上低声道:“嫂子今天去找他的方式不好。”
钱多多冷哼一声道:“你们但凡是争点气,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法子。”
云凤嗫喏了半天才道:“我们已经很好了。”
钱多多冷笑道:“很好了?
你以为把脸涂得跟猴屁股一样就很好了?
小姑娘把脸洗干净就很美了,最多咬一口口媒子就能见任何人。
我知道你想去见施琅,如果以后想要夫妻琴瑟和鸣,最好把你脑袋上的杂货铺子给我去掉,再敢跟那个倭国女人学妆容,仔细你们的腿。
现在,就去找何常氏,让她把你从头到脚洗干净,给我弄一个正经汉家女儿的妆容,脸上的汗毛不准绞掉,一个个的没出嫁呢,谁准许你们开脸了?”
云凤性子有些刚烈,才想顶嘴,就看见兄长在那里悄悄地摇摆着食指,想起钱多多今天跟冯英打架的事情,心头刚刚出现的勇气就消散了。
钱多多打不过冯英,可是,打她们姐妹,可以打一群。
这个女人对云彰,云显,以及她的丈夫云昭可以极尽温柔,但是,对于她们这群小姑子,从未有过任何好脸色,怒气上来了,殴打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钱多多的建议几乎在所有时候都是正确的,只是她们不愿意听罢了。
现在,自己就要嫁人了,还是听听她的话比较好。
就在云凤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被钱多多叫住了,她从自己的首饰盒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锦缎包裹的盒子丢给云凤道:“重要的场合戴这一件首饰就成了,把你的杂货铺都给我丢掉,云家女儿戴一脑袋的金银,丢不丢人啊。”
云凤心头窃喜,打开首饰盒子,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珠钗,流苏下只有一颗被亮银包裹的珍珠,足足有鸽子蛋一般大。
再次谢过嫂子,云凤就喜滋滋的走了。
等云凤走了,钱多多叹口气道:“每次拉郎配之后我心里总是不舒服。”
云昭放下书本道:“这些孩子以前过的是山贼过的清苦日子,后来过的是富贵日子,这对她们来说一点都不好,如果一直过穷日子,也会安贫乐道。
不好的地方在于穷日子过了一半之后,突然过上了好日子,什么好东西都见到了,心也就乱了。
她们不知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自己,对她们来说,你的安排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钱多多叹口气道:“但愿吧。”
家里的事情云昭好久都没有过问过,这让他有些愧疚,冯英又是一个只喜欢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的女人,对于家长里短毫无兴趣。
云昭知道冯英一直渴望着重新去军营,她对战场有一种谜一样的留恋,有时候睡到半夜,他偶尔能听到冯英发出的极为压抑的咆哮,这时的冯英在梦中正在与最凶残的敌人作战。
很多时候,人们在认为自己已经给了别人最好的生活,其实不是。
云凤出现在施琅眼中的时候,她的打扮很是朴素,看起来与关中别的闺女没有什么差别,跟那些闺女唯一的差别就是敢在婚前来见自己的未婚夫。
“我就是云氏第十一女云凤,听说你要娶我?”
施琅瞅着云凤笑了,点点头道:“是这样的。”
云凤在施琅眼前转了一圈道:“我就是这样子的,你满意吗?”
施琅将一只手握成拳头轻轻咳嗽一声道:“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
云凤道:“我嫂嫂说你不是一个好人,也看不出你是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施琅笑道:“我这人不喜欢吃亏,别人待我好一分,某家就会十倍百倍报答,别人对我恶一分,我会变得更加的凶恶。
这就是施琅。”
云凤道:“我此生只会有一个男人,输不起。”
施琅道:“慢慢看吧。”
云凤盈盈一礼就转身离开。
施琅朝云凤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整整衣衫,微微叹口气,就再次进入一间教室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凝重,他原以为这场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现在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云氏女儿没有像传闻中那么不堪,也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漂亮,是一个很真实的女人,她没有要求他施琅为云氏死心塌地的效力,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了一点对未来的要求。
计谋中的生活很容易对付,真实的生活往往会压迫的人喘不过气起来。
晚上的时候,他终于等到韩陵山回来了。
“韩兄,三月三成亲不合适!”
“怎么了,反悔了?”
施琅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等我孝期过后,我自己再积存一点钱,再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