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钱少少这个监察司最高官拿来官告条例初稿后,两人才匆匆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洛阳福王派来了信使,送来了一万两黄金。
云昭收了钱,然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洪基攻打洛阳这件事他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洛阳守军如果扛住了,福王就能继续逍遥快活,如果扛不住,他就很可能被李洪基加上鹿肉,煮成一锅美味的福禄肉汤。
人,只能靠自己!
“福王想来关中!”钱少少在云昭耳边低声道。
“他不会来的,他宁可去南京,也不会来关中,尤其是发现秦王只剩下一千亩地之后,他就更加的不愿意来了,毕竟,洛阳附近有两个县的土地都是他的。”
“他想从我们这里雇佣一支大军,帮他守城,如果城池守不住,他希望这支大军能保证他的安危。”
“是不是还想让这支大军完全听他指挥?”
“是这样的,为此,他愿意出黄金五万两。”
“你是怎么想的?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赞成把我们的兄弟派给福王糟蹋?”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着,把这群云氏老贼派给福王,且不设军纪。”
云昭摇摇头道:“既然我们已经赦免了他们的罪责,就不能再把他们送进火坑里去,忘了这件事吧,福王的生死不关我们的事情。
李洪基这时候拿下洛阳,对我们刮分河南地是很有好处的,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节外生枝。”
钱少少不解的道:“五万两黄金啊!”
云昭怒道:“你的心窍被驴毛塞住了吗?
我只是不愿意派人,不愿意救福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五万两黄金了?”
钱少少惊讶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派人,也不帮福王,但是,你还要五万两黄金?”
云昭瞅着钱少少,表情非常的愤怒,却一言不发。
钱少少捋一下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过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骗是吧?”
云昭道:“九月二十一日的时候,宁夏镇的最后一笔拨款就要派下去,银元二十六万枚,我的库房已经空了,你的职责确定了你必须把我的库房用金子,或者银子装满,别的,我不问。”
钱少少狂怒的揪着头发走了。
“从今往后,蓝田县除过我之外,不能有强盗存在。”
杨雄抱着一摞文书安静的放在云昭的桌面上,指着最上面一份文书道:“这是张秉忠的派人送来的购粮文书,他这一次需要粮食二十万担,希望我们能以五十万担的价格对待。”
云昭扯过文书,在上面批阅了几个字之后交给了杨雄。
杨雄看过批示之后吃惊的道:“五两银子一担粮,且不全是麦子?”
云昭冷笑道:“他在蜀中抢劫了那么多的钱财,害得无数蜀中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要把他们抢走的钱财抢回来,好让云虎在白帝城帮助那些蜀中流民。”
“可是,五两银子一担,张秉忠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云昭怒道:“他要是不答应,就让云福军团出紫荆关!
现在,我还肯允许他用五两银子购买一担粮食,要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就明抢!”
杨雄见自家县尊不知为何怒气冲天的,也不敢多问,连忙拿着文书去回复张秉忠的使者去了。
处理完毕公事,云昭终于松弛了下来,偏过头看看白雪皑皑的玉山,叹口气道:“白首为谁雄呢?”
钱多多这些天一直表现的非常乖巧,这个女人只要故意装起来,装什么样的人都很像,就像她说的一样,她一个人就兼具两千九百九十九个美人的风韵。
今天,钱多多装的是贤惠美人儿。
穿着素素的衣衫,还用一块青布帕包住了头发,手里拿着一件云昭的衣服在认真的缝补,脚下,云显躺在摇篮里,双手握拳放在脑袋边上睡得香甜。
她缝制一会衣衫,就低下头看看白白胖胖的儿子,是不是将针在头发上划一下,沾一点头油,好让针线更加顺利的穿过布帛。
见云昭进来了,就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针线笑吟吟的迎上来道:“夫君劳累一日,快快坐下歇息一阵,妾身给您晾的凉茶,正好入口。”
云昭看过儿子,刚刚在躺椅上坐定,他的茶壶就被钱多多放在了手上。
轻啜一口,茶水温凉,正好入口。
“你骂架会输给冯英那个闷嘴葫芦?”
钱多多皱眉道:“以后不跟她骂架了。”
云昭挑挑眼皮看着她道:“她出手了是吧?”
“她把我举起来要丢井里。”
“你想让我帮你报仇?”
钱多多叹息一声道:“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那个野婆娘,妾身只好扮一会受气的小媳妇,好让夫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