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我还会挑战你的。”
夏完淳笑道:“好啊,来年我等着你。”
夏梁氏连忙道:“同窗之间当和睦友爱才是,怎么才打完又要打?”
夏完淳傲然一笑,指着屋子里的其他人道:“他们从今日起就是我的部下。”
夏梁氏听得一头雾水。
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走了过来,丢过来一件宽宽大大带着蓝色条纹的奇怪衣裤丢给夏完淳道:“要我帮你穿吗?”
夏完淳连连摇头。
白衣女子又端过来一碗汤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道:“立刻喝掉,消肿化瘀的,多加了一份甘草,甜的,不苦。”
夏完淳闻言端起碗一饮而尽,一张脸却抽巴指着白衣女子吐舌头。
白衣女子笑嘻嘻的道:“甘草是解毒的,放在消肿化瘀的汤药里做什么,千金方你也是读过的,看样子上草药课的时候你就没好好听。”
“千金方?我儿子是来求学的,不是来学郎中本事的。”
夏梁氏再一次找到了适合自己说的话。
白衣女子冲着夏梁氏笑了一下道:“问你儿子喽,课业是他自己选的。”
夏梁氏连忙朝儿子看过去,只见儿子抓起一个奇怪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正在漱口,想要说话,眼神却被那个玻璃杯给吸引过去了。
夏完淳见母亲露出了一丝乡下气息,连忙对母亲道:“这是玻璃杯不值钱。”
夏梁氏也觉得有些丢脸,哦哦两声之后,就开始帮儿子穿那一身奇怪的衣衫。
衣衫穿好了,夏梁氏见儿子除过满身的淤青之外好像毕竟无大碍,也就松了一口气,只是眼神又被窗户上透明的那一层物事给吸引住了。
见儿子疵牙咧嘴的要从床上下来,连忙扶住儿子道:“你下来做什么?”
夏完淳道:“屁股被人看光了,不能再便宜他们,我要回宿舍,这点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现在要动弹,伤才会好得快。”
夏梁氏习惯性听丈夫跟这个从小就主义很正的儿子的话,见儿子在地上走动了两步,确实无碍,这才带着丫鬟跟在一瘸一拐的儿子后面,随他去宿舍。
出了这座白色的房子,被丫鬟搀扶着的夏完淳指着脚下绵延到极远处的玉山书院道:“娘,终究有一天,我会成为这里的王。”
“瞎说,什么王不王的这样的话也能乱说?”
夏完淳笑道:“要征服大明,必先征服蓝田,要征服蓝田,必先征服玉山!”
这话刚刚说完,身后的白房子里就有一个女子探出头打趣道:“要征服玉山,必先征服二韩!小屁孩,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就说这些话,也不害臊。”
说完话,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这里的女子怎么这样啊?”
夏梁氏嘟囔一句,却听儿子道:“那是我学姐,医术了得。”
“这么说,你们书院真的会教人做郎中?”
夏完淳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也不错。”
“你在这里都读了些什么书?你被抢来之前,已经开始接触五经了,再贪玩,学业万万不能放松的。”
夏完淳瞅着母亲道:“四书五经我都在读,一样都没有落下,天文,地理,格物,算学,我也在学,我甚至还在学营造农鉴以及练兵纪实,纪效新书。
我上午求学,午时之后练武,骑马,射箭,打枪,晚间自习,娘,孩儿自从来到了这里,没有蹉跎过半分光阴。
孩儿现在只恨一天的时日太短,稍不留神,一天就过去了。”
夏完淳说的这些科目,夏梁氏听得懵懵懂懂的,学业上她是说不上话的,只好叹息一声道:“整日里这样苦读,还要练武打熬身体,时间长了如何能成啊。”
夏完淳笑道:“大明孱弱,如果我辈再不奋发,这个国家就毫无希望可言,就像我师傅说的那样,如今之天下,全在我少年。”
慷慨激昂的话说完了,夏完淳才发现自己把这话说错对象了,就挽起母亲的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红砖碧瓦的小院子对母亲道:“那是我从师傅手里借来的安居之地,母亲来玉山的日子,可以住在这里,很清静。”
“咦?你不跟娘住在一起吗?”
夏完淳笑道:“孩儿还有四十四个手下要调教,以后要靠他们一起打出一片新天下,不敢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