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攀援而上,与樵夫问答,与仙人论道。
马车颠簸,很快就打乱了他的思绪,亲兵把一封信送了进来,孙传庭看了一眼封皮,叹口气用刀子裁开封口,仅仅看了一眼就坐直了身子。
仔细的看过信之后,就把信烧掉了。
唤来副将道:“我们回开封。”
副将犹豫一下道:“大人,黄河已经封冻,开封无险可守。”
孙传庭道:“走吧。”
秦军从伏牛山下经过的时候,云昭就站在山头上瞅着这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秦军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
看过秦军之后,云昭很是失望,他还以为可以将这支旧军队收下来,从今日散乱的军阵,以及拖沓的行军模样来看,这支军队的实力被严重的夸大了。
云杨伸长脖子看了一阵子道:“战损太严重,补充的兵员太差,老秦人的战力远不止于此。”
云昭瞅瞅云杨锃亮的光头道:“看事情要公平,不要带情绪。”
“谁带情绪了,本就如此。”
云昭回头瞅瞅自己满坑满谷的部下,对云杨道:“他们的斥候呢?路过伏牛山这么凶险的所在,居然不派斥候搜山?”
“那是我们的规矩,外边的军队可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搜山,就算搜到了又如何,该打仗的时候一样要打仗。”
“你的头发就是因为你没有搜索前进这个概念,结果被人家一把火给烧掉了。”
“我那时为了抢时间占据上风,否则,我不用穿过火墙,绕一下路就可以了。”
“咦?你聪明了好多啊。”
“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在你跟前总要装的傻一些,免得婶婶疑神疑鬼的以为我要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少挨两顿家法。”
云昭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很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免得我总是在考虑把你这颗秃头摆在那里才好看这个为难的问题。”
“头就应该摆在脖子上。”
“不一定,放在金漆盘子也很好看。”
云杨好像不太愿意跟云昭商讨自己脑袋的归宿问题,扯开话题道:“孙传庭走了之后,李洪基的前部人马就要来了,领兵大将是刘宗敏,两天后抵达。
我会拦住刘宗敏,你跟李洪基的会面地点就在伏牛山两军阵前。
如果,你想现在就弄死李洪基或者刘宗敏现在就跟我说,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会安排好的。”
“怎么弄死他们?”
“很简单,用大炮,延时地雷,哪怕是死士绑上火药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不是不成。”
云昭摇摇头道:“傻子,用不着。”
云杨斜眼瞅着云昭道:“你又把谁安排到李洪基身边了?他老婆还是他兄弟?”
云昭耸耸肩膀道:“没有的事!”
“那我就不管了,不过,孙传庭想见你。”
云昭叹口气道:“有什么好见的,无非是英雄气短罢了。”
孙传庭咳嗽的厉害,披着一件黑狐裘大氅才安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光是咳嗽就占据了一半时间。
云昭给孙传庭倒了一杯茶说道:“病了就不要强撑。”
“你要是肯替我作战,我一定回西安养病。”
“皇帝不肯啊。”
“你现在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皇帝首肯吗?”
“大义不能缺!直到现在,我依旧在给陛下缴纳赋税,他的养心殿坍塌了半边,我还出了五千银元希望能修缮一下。”
“那是因为你以后要住到里面去,给陛下修缮皇宫,其实就是给你自己修缮住房。”孙传庭直言不讳。
“天下英雄很多啊,我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如果你中途忽然犯错,你当然不可能走到最后,就目前来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犯错的几率太小了,就算你中道崩殂了,你还有两个儿子,以你留下的余威,以及你云氏在蓝田县的影响,哪怕你儿子只有一岁,也能稳稳地坐在最高位置上好好地长大成人。
所以说,这天下迟早是你云氏的。”
云昭点点头朝左边的云杨问道:“我死了,你不会抢我儿子的位置吧?”
云杨立刻回答道:“你死了我准备自宫之后去住宅天天守卫你儿子。”
云昭这才笑着对孙传庭道:“你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