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威尼斯商人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左良玉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翻身坐起。
侍妾端来清水给他擦脸,听他说的奇怪,就接话道:“将军梦见什么了?”
左良玉抬起头,任由侍妾给他梳理胡须,瞅着房顶道:“我梦见我把一只手放进了一头老虎口中”
“呀,这是噩梦啊。”侍妾惊叫起来。
左良玉苦笑着道:“老虎含着我的手在嘴里转了一圈就吐出来了我知道是梦境,可是,老虎含着我的手在嘴里转圈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它粗糙的舌头在摩擦我手背,我甚至能闻到老虎嘴里喷出来的血腥味。
所以呢,你可以说它是梦境,也可以说他是真的。”
侍妾怜惜的将左良玉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口低声道:“将军乃是人间英豪,区区劫难很快就会过去。”
左良玉低声道:“没那么容易,我们以前太小看云昭了,总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蕞尔小官,了不起就是一个有才干的官员。
初次听说他以猪为号,就以为真的可以任我们宰杀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现在,我们被云氏困在潼关,谁是猪,谁是屠夫,很难说了。”
“将军是见过大世面的永雄豪杰,这些难关会度过去的。”
左良玉漱完口就对守在门口的亲兵道:“传令下去,营中将士,无令不得出营一步。”
见亲兵离开了,左良玉瞅着挂在架子上的铠甲摇摇头道:“百年难得一见的乱局就要来了。
我们躲在潼关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情”
赵国桥瞅着一身锦衣,手里把玩着一颗硕大夜明珠的韩陵山道:“潼关百姓,个安其家,我也组织了城里的民壮组成了护卫队,整日在潼关巡逻。
也开放了关中到河南的商贾通道,并允许河南流民通过潼关进入关中,可是,你说的繁华并未如期到来。”
韩陵山笑道:“百姓是多疑的,胆小的,你要给他们试探的时间,慢慢会好的。”
赵国桥道:“好,百姓的事情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左良玉已经给他的军队下达了禁足令,他们躲在军营不出来,我们该怎么对这些军卒下手呢?”
韩陵山瞅了赵国桥一眼道:“如果左良玉的军令管用的话,他的部下也不会被河南百姓称呼为“匪类”了。
你的当务之急,首先要把潼关弄成一个普通的城市,让百姓们在受保护的条件下,忘记这群人以前的恶行。
你先前也算是干了一些杀鸡骇猴的事情,我想,那些跑出军营的军卒们,也不敢太过份。”
“什么事情都是我干了,你干什么?”
韩陵山抛抛手上的夜明珠道:“弄到一些盘缠,我想去京师看看,如果可能,我还想去辽东看看。”
赵国桥皱眉道:“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韩陵山拍拍赵国桥的肩膀道:“你是潼关的大里长,我只是一名清客,一个路人。”
他是一个坐起立行的人,将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干之后,就背起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开。
“你穿的太好了。”赵国桥喟叹一声。
“这一次我要用有钱人的身份进入河南,毕竟狗眼看人低的人多。”
“我是说河南地盗匪横生,他们喜欢有钱人,我可不想以后去了河南不小心吃到了用你的肉包的包子。”
“我比你想的聪明的多。”
一串马车停在茶馆边上,韩陵山跳上马车坐在最中间的一辆粮车上,朝赵国桥等人抱拳告辞。
“拿着!”
赵国桥用脚勾过来一柄靠在墙根的连鞘长刀,挥手就丢给了韩陵山大声道:“我们可以战死,不可死于屈辱!”
韩陵山稳稳地接住长刀大笑道:“天下之大,我韩陵山自可逍遥往来,告诉书院,留着我的寝室,待我踏遍大明的每一寸土地之后,我会回来给后面的师弟,师妹们讲述我的见闻。
走了!”
马车轮子缓缓转动,韩陵山一身锦衣跨坐在麻袋上,目视前方,似乎对将要到来的新的征程充满了渴望。
整整一窑耀州瓷被窑工们从窑口一件件的搬出来,有的被摆上了架子,有瑕疵的,破裂的就会被窑工随手丢弃,砸烂。
云昭手里摆弄了一件青瓷倒流壶,这件瓷器完美无瑕,表面的青色釉质虽然没有挂满,从壶身到壶嘴,到壶底颜色逐渐从青绿色变成了浅浅的乳白色。
上面的关中人最喜欢的大牡丹纹,寓意富贵,握在手中,怎么看都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这把壶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往壶里灌水的时候需要从壶底往里灌,灌满水之后再把壶倒过来,滴水不漏,且使用正常。
在云昭眼中这是一个极度愚蠢且鸡肋的创意偏偏为了这个创意,一把壶要经过三道工序,工序繁琐不说,还需要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