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你想做都晚了,看在平日的情分上,你走吧!”
高如岳怒目环睁挥动长刀道:“爷爷这就成了反贼是吗?”
老衙役警惕的瞅着如同疯虎一般的高如岳,缓缓后退道:“事已至此,奈何?”
高如岳大笑一声道:“既然爷爷已经成了反贼,不妨坐定了这个反贼的名头。”
说罢抢步上前,将刚刚爬起来准备偷偷溜掉的张庭松一脚踹翻,腕子一翻,长刀就从张庭松的脖子上抹过,一道血光迸射,张庭松软软的倒地,双手抱着冒血的脖子不断翻滚。
老衙役见高如岳起了凶性,知道不是高如岳的对手,也不上前捉拿,高声道:“高如岳,乡勇马上就要合围,你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高如岳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冲着衙役们道:“就你们这群狗贼,也配合围你家爷爷。
老狗,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姓韩的,迟早有一天,爷爷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说罢,将夺过来的长矛插在地上,转身进了家门。
正要告诉妻子收拾细软离开,就看见妻子梁氏已经抱着一个花布包袱乖乖的坐在鸡公车上。
高如岳长叹一声,将长刀背在背上,推着鸡公车出了家门。
小心的锁好了门,就在衙役们远远地监视下,推着鸡公车向城门口走去。
他能感受到有无数的目光正透过门板缝隙瞅着他,只是没有任何声息,只有鸡公车轱辘发出吱嘎,吱嘎的枯燥之音。
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远处的烽火台上,传来张廷槐得意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