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躲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庆幸,黄春丽关键时候还是愿意为自己说话的。
这就算是房东的增值服务,如果今天她能够帮忙解决这个麻烦,我不介意多付一个月房租。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是在保护租户,如果自己被李跃进揍出个好歹,她找谁收租去?归根结底还是捍卫自身利益。
李跃进道:“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
“你也不是太蠢哦,居然连这也看得出来?”从李跃进的气势她已经看出此人不好对付,决定为张弛出一次头。
李跃进道:“莫非你是他娘?”
黄春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黑大个果真少根筋,她斥道:“放屁!”
李跃进点了点头道:“不对,他娘死了,那你又是谁?他姐?不对!长得完全不像。”胖子的姐姐也应该是个胖子啊!
黄春丽生怕这货的思想继续在歪路上驰骋,赶紧道:“我是他师父,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这话说得心亏,稀里糊涂地怎么就主动承认了。
李跃进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既然你教不好徒弟,那我就帮你好好教导他一下。”他认准了张弛就在那扇门后,抬脚准备踹开那扇大门。
黄春丽看出他的动机,抓起门前晾晒萝卜干的簸箕向李跃进掷了过去,门是我的!不容侵犯!
簸箕经她投出在空中急速旋转,划出一个弧线撞向李跃进,簸箕内的萝卜干全都飞了出去,有若漫天花雨般向李跃进兜头罩去。
李跃进抬脚踢中簸箕的中心,簸箕被他一踢,向空中升腾而起,李跃进身躯陡然一震,周身似乎弥漫出一层灰尘,那些飞向他的萝卜干竟无一能够沾到他的身上,纷纷落在了地上。
黄春丽看到眼前情景心中不由得一惊,她虽然早就看出李跃进不好对付,却没有想到他的实力居然如此雄厚,刚才从他身体周围弥漫的灰尘分明是内气外放,他的内劲在瞬间外放在身外形成了一层无形的气盾,这层无形气盾阻挡了萝卜干的攻击。
李跃进竟然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黄春丽随手抓起靠在门旁的晾衣杆,右手一抖,竹竿化为一杆长枪,曲折行进犹如长蛇,先慢后快,竹竿破空发出尖锐的嘶啸之声,直奔李跃进当胸刺去。
李跃进一动不动,任凭那竹竿刺中自己的胸膛,竹竿刺中目标如同撞在坚硬的岩石之上,黄春丽内劲催发,竹竿却因为遭遇到强大的阻力而弯曲如弓。
李跃进反手抓住竹竿梢头,手腕拧动,试图夺下竹竿,黄春丽则向相反的方向拧动,晾衣杆在两股相反的旋力之下终于承受不住,噼啪之声不绝于耳,从中间部分发生开裂。
黄春丽左手中指屈起弹出,早已暗藏在掌心的石子儿倏然射向李跃进的眉心。
李跃进仍然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硬生生用额头承受了石子的一击,梆!的一声石子正中李跃进的眉心,他没有受到半点损伤,手腕一牵一带,竟然将竹竿从黄春丽的手中夺了过去。
黄春丽放开竹竿的同时身体借着李跃进的力量顺势前冲,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直奔李跃进的双眼插去。
李跃进弃去竹竿去拿她的手腕,即将抓住黄春丽的手腕之时,却见对方手腕一翻,柔若无骨,如同灵蛇一般掐住了自己的脉门。
黄春丽虽然拿住了李跃进的脉门,可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制住他却没有任何可能,因为李跃进的手腕如同铁铸一般,即便是找准了他脉门的位置,也无法像对付普通人那般捏住他的脉门令他身体麻痹,这厮竟然拥有一身霸道的横练功夫。
李跃进本来有近距离出手的机会,可是他并没那样做,黄春丽看到他明显迟疑了一下,抓住时机,左手探伸出去锁住李跃进的咽喉。
李跃进却在此时完全放弃了进攻,主动后退一步,恭敬道:“敢问这位大姐,您可是姓黄?”
现在轮到黄春丽感到惊奇了,她放开了李跃进的脉门,也松开了锁住他咽喉的左手,面对李跃进这种级数的武者,她没可能通过正面交手取胜,黄春丽道:“你怎么知道?”
李跃进道:“慈济堂的黄老先生跟您是什么关系?”
黄春丽听他提到已经去世的父亲,顿时猜到父亲生前可能和此人有些渊源,她轻声道:“他是家父。”
李跃进闻言向黄春丽深深一躬:“在下李跃进,不知姑娘的身份,冒犯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黄春丽道:“打住了您呐,我不认识你,你也别跟我套近乎。”一句姑娘叫得她心花怒放,她都想不起来上次被人这么称呼是什么时候了。
李跃进道:“黄老先生是我的大恩人啊!”
黄春丽从未听父亲提过李跃进的名字,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李跃进也从未在北辰出现过:“你是”
李跃进道:“黄老先生救过家母的性命。”
黄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