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万事只要一个锦雀,弄得她为难抱怨不休。贾琮便笑道:“咱俩从小就在一起,可说是青梅竹马,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舒服快活,要那几个丫头伺候做甚么,怪难受的。”
锦雀忙就劝道:“好少爷,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那时候少爷身边就一个我,你倒想叫别个伺候呢。可如今老爷难得待见你一回,好丫鬟也给你配了几个,你不看别的,就看在老爷的面儿上也不能这样。到时候她们不说你脾性古怪,倒要说我狐媚惑主,容不下人了,你这是给我招祸呢!”
贾琮听了便笑道:“你哪里狐媚了,我瞧瞧?”
锦雀一听便红了脸,伸手打了他一拳,嗔怪道:“你少挑刺儿,我知道自己生得丑,也不配做你的丫头,外头那几个好的你倒是叫进来伺候啊,她们狐媚!”
贾琮顺势抓住锦雀的手,往怀里一带,笑嘻嘻说道:“既然是我房里的人,我想喜欢哪个就喜欢哪个,老爷才不管这些呢。我偏叫你伺候,偏叫你陪我睡觉,谁管得着我?”
锦雀手被贾琮捂在胸前,顿时羞得她满脸火热,心跳得乱成了一团。她有心想抽回手来,可一时间竟然慌得没了一丝力气,身上软得站都站不住了。她急忙低声叫道:“少爷,少爷,你快撒手,一会儿叫人见了成什么样子?”
贾琮见锦雀娇羞动人,一时间也是心情异样,盯着她道:“怎么,你不是我的丫鬟么,我怎么就不能叫你伺候了?”
锦雀更是慌乱,急得眼泪汪汪,哀求道:“少爷,你快撒手,你再这么不知自重,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贾琮这里虽然情动,但见到锦雀急了,也只得松开了手,小声儿抱怨道:“你越发金贵了,就拉拉你的手也使不得了”
锦雀脸红似火烧,她含羞“啐”了贾琮一口,嗔怪道:“还不是怪少爷你行动鲁莽,一举一动都叫人害怕,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贾琮听了忙道:“好,我知道错了,那我温柔些个,你伺候我睡吧。”
锦雀登时更羞,狠狠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呸,你想呢,快叫外头那几个狐狸精来伺候你。”
说罢,小丫头起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见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贾琮忙叫道:“你小心些个,我又不是狼,你这么怕我做甚么?”
锦雀头也不回地叫道:“你比狼还叫人害怕呢,快睡觉吧,我不理你了。”
说罢,这丫头果真就径自在外间的榻上熄灯睡下了。
贾琮在里边翻来覆去睡不着,低声儿叫了锦雀几回也不见她搭理,只得起身吹了灯也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贾琮因夜里睡得晚,起床就迟了些。直等邢夫人叫人过来催了两遍,他这才洗漱穿戴好,急匆匆就去了邢夫人那里。
贾赦夜里自然没有歇在邢夫人房里。因此,贾琮到的时候,只有她邢夫人独自坐着喝茶。贾琮一见忙就先告罪道:“母亲,我贪睡起迟了,倒叫母亲等我,真是太不像话了,琮儿知错了。”
邢夫人闻言放下茶杯,笑眯眯说道:“你正长身体呢,自然贪睡,能多睡一会儿才是好事儿,又没什么着急的大事儿,怕什么呢。”
贾琮听了刚要说话,突然就听外头的小丫头回话,说是二奶奶王熙凤遣人过来了。
邢夫人听了便冷笑道:“这二奶奶越发拿大了,什么事儿就派个下人过来搪塞我,想来是我娘家没权没势,叫二奶奶看不上了。”
贾琮闻言忙劝道:“母亲何必为这种势力小人生气,不值得的,等儿子以后发达了,咱们也瞧不起她呢。”
邢夫人闻言笑道:“好,我儿有志气,为娘就等你日后替我撑腰做主了。”
二人话没说完,便见一个小丫头子进来,规规矩矩给邢夫人和贾琮见过了礼,小心翼翼说道:“见过夫人、少爷,我们奶奶派奴婢过来看看夫人和少爷什么时候动身。二奶奶说了,本该亲自过来伺候,可谁知老太太今日来了性质,说也要过去宁国府热闹热闹,把二奶奶叫过去伺候了”
这小丫头话没说完,邢夫人早就冷下了脸呵斥道:“你们奶奶成日家不是最懂规矩的?就教出你这混账奴才来?我在这里,还有你站着回话的规矩?你快请吧,我这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呢。你回去告诉你们奶奶,我福小命薄,怎么禁得起她来伺候,改日我过去给二奶奶请安去”
小丫头一听邢夫人这话,登时吓得小脸儿蜡黄,“噗通”就跪在地上磕头不迭,不住求饶。
邢夫人刚想再呵斥她几句,贾琮忙在她耳边小声儿道:“母亲,何苦为这种人生气。再则来的不过是个丫头罢了,这事儿又与她何干。”
邢夫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扭头和贾琮抱怨道:“也不知为什么,一听人说起二奶奶这三个字,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贾琮笑了笑,扭头便对小丫头道:“你起来吧,回去也别乱说话,就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