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一见着贾琮顿时眉开眼笑,举止都不由得浪了几分。
她笑眯眯盯着贾琮,娇声叫道:“少爷,为了你,把我腿都走细了呢,你可要赔我。”
见到秋桐轻浮孟浪,若是在平日,贾琮说不定就要调笑几句。可他今日刚刚才亲香了锦雀,心里满满登登装的都是那小丫头,哪儿还有心思搭理秋桐。
况且秋桐这样儿实在是叫他看着不喜。再想起来这个女人一边儿陪着自己老爹,一边儿又勾搭着自己大哥,如今居然还敢勾搭自己,想想实在是恶心得很。贾琮当下只得勉强一笑,问道:“姐姐,老爷叫我做甚么?”
秋桐先抛了个媚眼儿过来,这才捂着嘴笑眯眯说道:“谁知道呢,少爷你如今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儿,他每天总是记挂着你,谁知这时候叫你做甚么,横竖是有好事儿呢。少爷快和我去就是了。”
说着,她腰肢轻轻一扭就飘身过来,伸手就来牵贾琮的小手儿。
贾琮后退了两步避开,笑道:“什么红人不红人的,姐姐少哄我,恐怕是你哄我过去挨一顿好打也说不定。”
说罢,贾琮急忙就往外走,竟然不敢去招惹秋桐。
秋桐微微一怔,随即笑得更甜,娇滴滴叫道:“哎呦,少爷,我这顶着大太阳走了这么半天,你也不说叫我屋里去喝口茶,你这没良心的”
贾琮却不理她,低着脑袋一个劲儿往前冲,秋桐无奈,只得扭着腰身随他去了。
好在如今贾琮住的畅春园距贾赦的正房不过几步路,眨眼间贾琮就到了他老爹住的院子里。
廊下几个漂亮的小丫头正低声说笑呢,一见是贾琮走了进来,忙都笑迎上来说道:“少爷来得好快,老爷太太都在呢,快进去吧。”
说着话,早有小丫头打开帘子,又有另一个小丫头高声回道:“老爷太太,少爷过来了。”
丫头回禀声刚落,就见邢夫人笑眯眯迎了出来,对着贾琮招手道:“我的儿,你来得倒快,这大中午的也没歇午觉?”
贾琮忙走上前,先行过礼便规规矩矩回道:“母亲,我倒是睡了一会子,老爷太太没多歇一会子?”
邢夫人遂挽了他的手,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这不是也才起来。年纪大了,中午不敢睡太久,怕走了觉夜里煎熬。”
这母子俩一行说一行便进了屋去。贾赦正歪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歇着呢,旁边儿两个眉眼儿俊俏的小丫头正跪着给他捶腿。
一见贾琮进来,贾赦当即满脸都是笑,说不出的欢喜,好像是捡钱了一样。
贾琮忙又给贾赦行礼,却听他笑道:“我的儿,不必多礼,咱们父子两人不讲这许多虚礼。没得弄得倒像你那个二叔似的假惺惺的叫人厌烦。一家人弄得这么生分倒不好。”
贾琮一笑,站在一边儿没吭声。
贾赦笑着先就上上下下打量了贾琮一番。见到眼前这少年虽然还未长成,但其秀色夺人,一望可知日后必然是个翩翩佳公子,远胜贾府的一众子弟。
贾赦不由得越看越是心喜,笑问道:“琮儿,我听你母亲说你可是出息了,如今连老太太都很喜欢你呢,是不是?”
贾琮闻言忙道:“老太太现在倒不是多厌恶儿子,至于喜欢不喜欢就不知道了,谁能和贾宝玉比呢,老太太一心里只有个宝玉,恐怕也不是当真就能把儿子当一回事儿,面子情罢了。毕竟有老爷在呢,老太太也不好太偏心!”
贾赦听他这么一说,点头不迭,说道:“好,我儿果然是个明白人。咱们家的人心都是偏的,你明白就好。”
说着,贾赦突然皱眉,板着脸问道:“怎么,我听说你把你大嫂也冲撞了?还撕打在一处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成体统!”
贾琮察言观色,见贾赦虽然板着面孔,但他眼里的笑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况且邢夫人还在一边儿捂着嘴偷笑呢。贾琮便故意瞪眼叫道:“父亲,这事儿需怪我不得,都是我大嫂欺人太甚,张嘴就敢辱我母亲。且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架势,混没将咱们东府放在眼里,我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倒小看了咱们”
贾赦听着心里大爽,板着的面孔不觉早就舒展开来,忍不住笑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倒精明,白是你打了人家,倒把咱们东府都牵扯上了,叫我想打你一顿都不好意思了”
贾琮忙笑道:“父亲,您老人家是荣国府长子,谁比得上你老人家尊贵?我是老爷的儿子,行动间自然不能堕了你老人家的威势。往后不管他是谁,只要是敢再瞧不起咱们,儿子第一个就不饶了他,先打一顿再说话!”
贾赦听了更是眉开眼笑,忍不住大笑道:“好,这话明白,我倒没白疼了你,知道处处维护为父,不像你大哥贾琏那个王羔子吃里扒外。你以后见谁不顺眼,给我往死里打,一切有为父给你撑腰呢,什么都不用怕。”
贾琮忙答应了。贾赦这才又笑道:“明日是宁国府里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