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裁决殿的逆光殿前任审判长、红衣主教埃蒙斯,能够躲开所有管控潜入国内,而且还一步步接近到守卫森严的国内选拔赛主赛场,那是因为有一个代号为“老板”的内应所协助。
然而,这位“老板”从来不会亲自出面,只是通过一名代号“吹哨人”的中间人来传话。
埃蒙斯从来没有见过“老板”,更没听过“老板”的声音,双方一切的信息交流,都是通过“吹哨人”在电话之中互相传达的。
这让埃蒙斯有一段时间甚至怀疑:可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老板”这个人,或者说“老板”和“吹哨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虽然埃蒙斯很快就通过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推理,推翻了这个猜测,可是对于“吹哨人”身份的好奇,埃蒙斯早已超过了对“老板”的兴趣。
每一次通电话时,“吹哨人”都使用了变声器,所以每次听到的“吹哨人”的声纹都不同的;但是,从语速、说话习惯、停顿频繁来看,这把突然响起的男子声音,应该就是“吹哨人”无疑。
突然出现的“吹哨人”的声音,让埃蒙斯顿时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在埃蒙斯旁边说话的人,肯定不简单,自己恐怕遇到了难缠的家伙。
不过,当埃蒙斯找到声音的来源时,他立即又释怀了。
对方并没有自己担忧的那么强大。因为发出声音的,并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台被塞进石头缝里的、已磨去序列号的卫星电话。
从始至终,“吹哨人”都没有与埃蒙斯见过面,只是通过手机通话而已。
“你在监视我?”埃蒙斯脸色一寒,对着卫星电话冷冷质问道。
自从上次他在生产羊毛地毯的小镇里,故意毁掉了卫星电话之后,埃蒙斯以为自己可能不再与“吹哨人”或“老板”联系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找上门来,而且还如此精准地在他此时出现的地方,提前放置了一台新的卫星电话。
如果说自己没有被监视跟踪,埃蒙斯绝对不会相信。
卫星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呵呵”的两声干笑,随后辨解道:“红衣主教阁下,放心吧,我们没有监视您,只不过是预测到您出现的位置和时间点而已。”
“预测?”
“对。能够避开所有耳目,最容易潜入到结界之内,只有您现在所处的位置。我只是提前把这台卫星电话放到这里罢了。”
“看来,你们的老板,还很精于计算啊。”
“基本操作而已。再说,咱们的合作还没结束,您这么快就切断了联系,不太合适吧,我的红衣主教阁下。还把那个小镇搞得一团糟,是嫌留下的线索不够多吗?”
“按照你们的节奏,实在太拖泥带水了,我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做。”
“是我们太过拖泥带水,还是您操之过呢?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欲速则不达’,阁下,您应该是有听说过的吧?”
“哼!”
埃蒙斯冷哼一声,目光之中,尽是怒意。自从成为红衣主教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进行这般说教式的训斥,哪怕是总审判长和教皇都不行;这个代号“吹哨人”的中国人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作为红衣主教的无上威严!
更令埃蒙斯恼怒的是,他对于此人却没有什么办法。且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连“吹哨人”是谁,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想要处置这个大不敬的家伙,也只能等到达成目的之后再找机会。
现在的埃蒙斯,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电话另一边的“吹哨人”,也听出埃蒙斯话语之中的怒火和愤恨,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继续道:“阁下,我知道您在忧虑什么。您是担心,有第二位红衣主教捷足先登,所以才决定抛下我们,提前行动吧?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这些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根本不存在第二位红衣主教。”
“你懂什么?”埃蒙斯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不悦。
“我知道您为何会觉得有第二位红衣主教,不正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圣辉’现象吧?”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主赛场里突然降下‘圣辉’,并不是因为有第二个红衣主教的出现,因为降下‘圣辉’的人,恰恰正是您此行的目标:王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埃蒙斯几乎嘶声力歇地吼出来。
作为神圣教廷里的红衣主教,他很清楚“圣辉”的条件有多苛刻。在他的认知中,王芙这小姑娘即使“神圣亲和力”再高,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白银境界的小虾米而已;要让她觉醒“圣辉”,必须用大量资源喂养,经历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而且还要至少在十几年之后,才能勉强摸到“圣辉”的门槛。
可这“吹哨人”竟说,现在的王芙就能降下“圣辉”?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当时王芙的狮鹫受到了重伤,王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