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4个小时的飞行,私人飞机降落到燕京。
租用这架飞机的赵飞,也非常爽快地支付了尾款。
不只如此,赵飞还相当毫爽地宴请七位机组人员,到一间档次不低的饭店里大吃一顿。
茶足饭饱之后,七位机组人员,非常满意地驾驶着飞机返回羊城。
至此,赵飞的剩余任务经费也恰好一分不剩地全部花光,成功避免了下一次任务可能会面临经费紧张的困境。
从饭店里走出来,赵飞没有浪费时间,他到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从“幂”的魔方储物空间里,召唤出了那辆摩托车,载上陆菁儿,就往总局的秘密基地所在的工厂区驶去。
“大块头呢?”在后座抱住赵飞的陆菁儿,她的声音逆风传来。
“他有事去忙。”赵飞敷衍道。
陆菁儿所说的“大块头”,自然说的正是阿布了。可是在刚才的宴会上,阿布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喝了几壶酒,然后赵飞与阿布走到外面,没过多久就只剩赵飞回来,阿布却没有再回来。
其实,赵飞没有交待阿布的去向,那是因为在首都燕京,很多重要地区对人员身份的排查都很严密,阿布没有正式的身份证明,纯一个“三无人员”,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赵飞就让阿布回到自己的灵魂位面里。
虽然陆菁儿平时性格有些拽,但她并非心盲之人,自然想要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去向。不过她也从赵飞的语气中听出来,赵飞不希望她与阿布太多接触。
“对了,你要老娘去参加什么狗屁政审,你还没教老娘该怎么说?”沉静片刻,陆菁儿继续问。
“他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实回答就行。不用我教。”赵飞道,“还有用词文明一些,像‘老娘’之类的字眼,就不要再说了。”
说完之后,却久久没有听到陆菁儿的回答。
赵飞眉头皱了皱,稍稍偏头,对后面陆菁儿道:“你清楚了吗?”
“我听到了!”陆菁儿不耐烦地说。
尽管她的语气听起来依然是那么拽,可是她的自称也从“老娘”变回了“我”,也算是她把赵飞的话听进去了。
摩托车就驶进了工厂区,但并没有进入位于地底的总局基地,而是来到一间五金工厂。
毕竟陆菁儿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804局,她没资格进入总局的地下基地,所以面试和政审,就安排在由总局控股的这间五金工厂里。
工厂里的工人正在忙碌工作,货车在仓库内外不行进出,车间里的车床机器轰鸣响转。赵飞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地进入厂内,然后带着陆菁儿,轻车驾熟地来到了工厂的一间接待室里。
此时工厂的领导们都已经回避,并没有去打扰两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三男一女走进了接待室。毫无疑问,他们正是来自总局马支队的特工。
接下来,对于陆菁儿的面试和政审,也在这间看起来有些简隔的接待室里进行。
赵飞全程陪同,并未参与对陆菁儿的审查,也没有为陆菁儿帮腔,而是让她自由发挥。
出乎赵飞意料之外的是,他预想之中的一些尖锐问题并没有被提出来,整个审查过程,比他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来自马支队的三男一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陆菁儿聊起了家常,那语气和谈话的内容,就像是日常的闲聊,并没有高高在上的质问和压迫;至于陆菁儿,虽然表现得有些不太自然,可是她也牢记赵飞的吩咐,对所有的问题如实作答,并没有像之前在派出所和少管所里,面对警察和那些感化老师时的那般吊儿郎当。
看得出来,赵飞在旁边看着,确实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陆菁儿心里的警惕和戒备,也因此放松了不少,难得表现出平时隐藏在“叛逆萝莉”面具背后的一点真实面目。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审查结束了,马支队的三男一女,与赵飞走到走廊外面聊了2、3分钟之后,他们就自行离开了。
“怎么样?”陆菁儿一脸期待地问道。
“先休息几天吧,等待结果。”赵飞道。
“是不是黄了?”陆菁儿一脸失望。
以陆菁儿的认知,“雇主”方一般这么说,那八成是面试失败了。
“黄你个头,叫你等结果就去等结果,哪来那么多废话?”赵飞没好气地说。
“啧!”陆菁儿翻了翻白眼。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就在这间工厂内住下来。在厂里,你想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但有一点必须注意,不能离开工厂半步。”
“我离开了工厂又怎样?”
“如果你敢踏出工厂半步,你的审查就彻底失败了。”
“哼!”
虽然陆菁儿很不服气,可是也明白形势比人强,少有地没有怼回去。
如果她的审查失败,不能加入魔法监缉局,那么她将面临第二个选项:被清洗掉记忆。这是陆菁儿绝对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