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防御结界已经开启,但不代表军队可以撤入城内。
正如陈司令所说,已经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如果主阵地丢失了,那么城里数百万的老百姓生命将会毁于一旦。魔兽对人类极度仇视,千万不要妄想魔兽会手下留情,不把最后一个人类杀光,魔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因此人类军队发动的反冲锋也是史无前例的顽强和壮烈。
无人机已消耗怠尽,战士们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魔兽展开疯狂撕杀。
在城内导弹部队、炮兵部队的火力支援之下,以剩余的坦克部队为前锋开路,跟在后面的步兵战士们,轻一色扛起肩托式火箭筒作为主要作战兵器,向占领主阵地的魔兽发起猛烈进攻。
同时指挥部也引爆了大量予先埋设在主阵地里的各种类型地雷,不同类型的爆炸此起彼伏,把攻进主阵地的魔兽炸上了天,即使这些魔兽中有灾祸级的强大存在,也不免被被炸得晕头转向。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冲锋号角声再一次响彻云霄。
“杀--”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不管是古今中外,残酷的战场上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条奇怪的定律:越是贪生怕死之徒,死得越快;反而舍生忘死之士,往往能从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古语有云:“处于绝处而后活,置诸死地而后生。”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发发炮弹和火箭弹轰击而下,不少魔兽被炸得血肉横飞,同时也引来了魔兽的疯狂报复。人类大军和魔兽潮绞杀在一起。战士们的火箭弹打光了,就用自动步枪扫射;子弹打光了,就投掷随身携带的手榴弹;手榴弹用光了,就亮出震荡锯齿刀与魔兽展开肉搏战……
数不清的燃烧弹飞射而过,将战场烧成一片火海,淹没了魔兽群的同时,也把一些战士和战斗车辆波及其中。
在魔兽的尖牙利爪之下,厚重的单兵外骨骼装甲像纸糊一般被轻易撕开,但无人后退。一个战士倒下,就有几个战士踏上他的脚步,前扑后继地冲上阵地。
“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我不是!”
只见一名在单兵外骨骼装甲上挂着大校军衔的中年军人,正在抱着一挺班用机枪疯狂向魔兽群进行扫射,同时口中大声叫喊,像是在宣示着什么。他的钢化玻璃面罩被毒气蛙喷出的毒液分解掉,露出里面的面容--正是原独立旅旅长戚玮。被陈司令就地免职后,戚玮被下放连队,和普通的战士们一起冲锋。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背负着贪生怕死骂名的人,活着就是一种耻辱。戚旅长要不惜一切洗涮自己的耻辱!
就在戚玮不注意的时候,一辆被魔兽抛飞的装甲车从天而降,正好掉到了戚玮所在的区域,发生“轰”的爆炸,戚玮的身影也因此淹没在爆炸的火光之中。
也算是求仁得仁,戚玮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活着进入军事法庭。
“咻咻咻咻”……
城墙上连续传出清脆的枪响,不明数量的狙击手潜藏在城墙上,用他们手中的狙击步枪对魔兽进行射击。这些狙击步枪不是普通的狙击步枪,而是可以轻易击穿装甲车的反器材狙击枪,每一枪都瞄准了魔兽的一只眼睛。即使不能一枪毙命,也要尽量给这些魔兽制造麻烦,那是对在阵地中舍生忘死苦战的战友们最大的支援。
悲壮的情绪感染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就连城楼上面尚未参战的高级法师强者,也被下面这些军人的壮烈举动所感染,不少法师强者,有男有女,都激动的流下眼泪。
这些法师强者也想下去战上一场,但是军令严明,不允许他们出手,只能坐壁上观,如果热血沸腾的场面不能参与,只能当个观众,任谁都会有一种被憋急的感觉。
几道魔法光芒从城楼上射下,重击向下面的魔兽群,几位法师强者忍耐不住,抢先出手,数头灾祸级魔兽应声而灭。然而他们很快就受到司令部的告诫,严禁他们继续出手。
作为指挥官,陈司令并没有因为悲愤而失去理智,他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该怎样干。如果现在就浪费这些法师强者的法力,那么在对付浩劫级和灭国级魔兽时,就陷入极大的被动。
……
北城门同样面临凶险的局面。
虽然围攻北门的魔兽整体实力比不上攻打南门主阵地的那些,但守军的兵力和武器也不如南门,只能依靠着城墙和防御结界进行顽强抵抗。
而且那些警示级的魔兽没有出现在南门的主战场中,不代表它们全部被消灭或者回到巢穴里,而是转场到北门,南北夹攻人类的城池。
因此从绝对数量上来说,此时北门要对付的魔兽要远远多于南门。密密麻麻地围堵在北城门之外,截断了佛禅与羊城之间的地面联系,就连羊城管辖之下的几个靠近佛禅的小镇,都受到了魔兽的围攻。
就在如此紧急的关头,北门的守军们也启动了他们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