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是上官燕红一直以来的坏习惯,怎么改都改不了。
一般她在7点就醒来,却常常拖到8点才真正的起床。
不过,今天稍微有些不同。刚刚躺回床上的上官燕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豁然睁开双眼,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我、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燕红努力地回忆起,自己失去知觉之前发生的事。
她似乎是在战场上,与不断疯狂涌上来的敌人战斗;她耗尽了自己的法力,一个魔法都施放不出来;她甚至连不消耗法力的“零焰”都无法释放;她疲惫不已,体力透支严重,身体快要散架;但是,她仍然顽强地坚持着,绝不退缩、绝不放弃--因为在她背后,有一个绝对可靠的人作她的后盾,为她支撑起一片天地……
然后,她似乎被拖进了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魔法空间里,有人告诉她,战斗结束了,她赢了。上官燕红激动得难以置信,接着她就完全放松,彻底瘫倒、睡着。睡在那个她觉得能够完全依靠的人的怀里。
紧接着,她有一段时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明明身体已经沉睡,无法控制,意识却仍然很清醒,可以感知外面发生的事--也就是所谓“鬼压床”状态。她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个让她感到绝对可靠的人,似乎在与其他人交淡;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完全放软的身体,被那个她信任的人抱起来,而且还是她所渴望的公主抱姿势。
“他要对我做什么?”
被抱起来的上官燕红,脑海中陷入了胡思乱想的状态,而且,这些胡思乱想都是粉红色的。
“不行!不可以!”
粉红色的胡思乱想让上官燕红又羞又惊,她在脑海中不断地呼唤、拒绝,却无法喊出声来;然而,尽管理智告诉自己必须拒绝,但她内心深处,却对此有些渴望与憧憬,这让上官燕红羞悔万分……
最终,那些粉红色的“憧憬”并没有发生。那个让她感到绝对信任的人,把她放在舒服的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之后,就独自离开了--上官燕红确切地感受到那人的离去,这让她一瞬间失去了安全感,半梦半醒之间,让她的意识一下子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种失去依靠、失去庇护的感觉非常不好,这让上官燕红回想起她之前那段刚刚失去母亲之后,无助、傍惶、凄切、恶梦不断的日子,她在梦境中呼唤着她的母亲;同时,她也呼唤着那个如母亲一样带给她无限安全感的男子!
贱男!嗯,不对,他叫赵飞!
想到这里,上官燕红才终于回想起那个让他感到无限依赖的男人的名字。
对了,赵飞呢?这家伙去哪里了?
此时上官燕红赫然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哪里还有赵飞的半条身影?那种失落和孤单的感觉,再次从她内心深处涌现出来,让她有一种心酸、想哭的冲动。
上官燕红拼命摇了摇头,努力将那些不该存在的软弱想法甩出脑外。她是女强者之女,将来也要成为新一代的女强者,怎么可以如此软弱呢?就连“红蓝淘汰试”那些残酷的战斗都挺过来了--回想起来,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跟之前那凶险万分的封闭战场相比,上官燕红有种晃如隔世般的感觉,她有些无法相信眼前景面,闭上双眼数秒之后睁开,才慢慢接受现实。
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我终于通过了“红蓝淘汰试”,取得成为羊城魔法学院正式学员的资格--上官燕红笑逐眉开。她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脚站到松软的地毯上。
当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虽然凌乱不堪、但依然整齐地穿戴在自己身上时,上官燕红会心的一笑。看来赵飞那个贱男虽然嘴巴上毒了一些,但人品也算不得太差,至少在她失去知觉时对她秋毫无犯。
一边想着,上官燕红一边穿上放在床边的拖鞋,在房间四周走动,好奇地探索着这个房间。
突然,上官燕红在书桌上看见一张纸条,上面用工整且苍劲有力的字迹写道:
“傻白甜:下午3点钟单独审核面试。厨房保温锅里有做好的早餐。动作放轻点,别打扰我睡觉。还有,大厅安装了摄像头,别太放飞自我。”
虽然上官燕红没见过赵飞写的字,但单从“傻白甜”这个上款,她就知道是赵飞的留言。读起前面几句,上官燕红不禁有种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甜甜暖意,这种感觉就算跟她的正牌男朋友霍少城呆在一起时也没那么暖心过;但在看到最后两句时,上官燕红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这简直就是给了蜜糖吃之后,又强行塞一砣狗屎。
“死残男,你就不能不写最后一句吗?”上官燕红嘀咕道。
在燕京时,上官燕红以“雷炎侠女”自居,而且时不时会做一些看起来“行侠仗义”的事,但不代表她荡浪不羁,至少她不人像某些女神经裸族一样,在家里没人时就会做些让人羞愧得满地打滚的事;难道在这个贱男的印象,她就是这样女孩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