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之前那种动辄四五百的汇率好看多了,最起码世界经济体系认为现在的索马里是有能力偿还、借贷国际货币的,世界银行集团国际复兴开发银行都给财政部打了好几次文件函,希望索马里能够贷款。
为了尽快融入,根据财政部内的商议,决定贷款了7亿美金,这笔钱是低息贷款,也将用于建设。
穆塔西姆心里换算了下汇率,再加上自己得到的消息,恐怕短短半年,唐刀在索马里就投下了100亿美金,这是将之前奥卡西政府留下来的小金库全都丢进去了,主要用于教育、基础建设、公务员待遇、军费等等,或许要不了多久,东非强国必然崛起。
“世界不会欢迎一个如此强势的新人,新时代的船,恐怕容不下旧时代的残党了。”穆塔西姆眼神复杂的说。
埃塞俄比亚南部地区、沃尔代尔。
这里距离索埃边境大约只有300多公里。
夜晚,很黑,天边的月光,也同样很黑。
却能看到有一队队人影穿梭,看不清面孔,只有偶尔厚重的呼吸声和露出的牙齿吸引着趴在草丛里的鬣狗,用着猩红的眼神贪婪的看着行走的难民们,龇牙咧嘴,倒影着口水,泛着臭味,盯上那些矮小、惊惧的孩童们,胆子大的已经冲上去了,这种“四脚羊”,绝对是美味。
到处都能听见怒吼呵斥声以及惊恐的哭嚎。
宛如人间地狱!
弗劳尔钱宁紧紧握住手中的方向盘,在副驾驶边上还放着根钢管,而在后面的位置上则坐着四五个人,拥挤在一起,这应该算是位置了,因为,在这小火车背后改装的兜里面坐了超过20人,都是互相挤着。
这是一辆通往边境的运输车,原来是用来拉煤炭的,后来弗劳尔钱宁觉得,拉人更赚钱,有太多人想要通过边境去索马里,而每个人一张票价10美金,这断绝了大部分人,能上车的是有钱人,而20美金一张的内部更是“超级富豪”的体现。
当然,副驾驶的铁棍,比他们更尊贵,这可是弗劳尔钱宁的防身武器,车辆在泥泞的小路上行驶着,改装过的低沉喇叭督促着走在路中间的难民滚开,自己也伸出头,不断的吼着。
如果有不怕死的,还是敢拉着车爬上来,但弗劳尔钱宁不会停下来,车上的人也不会让他们上来。
都是一帮逃难的人,也有人讲究所谓的虚荣,看着四周同胞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坐在车上的人都有点变态的兴奋但又诡异的沉默。
还没到春天的非洲,夜晚温度降得也很,冻得人瑟瑟发抖。
在车尾,这个很危险的区域中,一名黑人女性死死的抱住怀中的一名孩子,嘴里唱着别扭、跑调的埃塞俄比亚童歌,而逐渐,眼神空洞中难掩悲伤,这孩子早就没了生命迹象。
那小女孩脸上,饿的脱相,但却能看出,她对这个世界浓浓的不舍。
下次你来过,人间已无我。
听话,世界太苦,下辈子不要来了。
这场景根本吸引不了太多人的目光,车上的人大多数如行尸走肉,底层人活着,就像是来感受悲痛一样。
“妈妈,艾琳她怎么了?”坐在身侧,一名小男孩拉了下自己的母亲,看着那躺在对方母亲怀里的小女孩就是轻声问,兴许,年幼的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只是眼神中满是疑惑,“跟爸爸一样,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吗?”
他的母亲紧抿着嘴唇,低着头,终究,按捺不住眼泪,点点头,“是的,艾琳,她睡着了。”
“哦。”小男孩看了眼自己的同伴,然后失魂落魄的面朝着车外坐下,捧着自己的脸,失望的说,“那我就再也不会有好朋友了。”
突突突!!!
忽然,一阵急促的枪声,这让小男孩浑身一震,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开始,他的家人就告诉他,如果你听到这种声音,就赶紧躲起来,他的爷爷,就是被这“声音”给打死的,他惊恐,同样,人群中也是如此,原本静默的车兜后,都是慌张。
走在黑夜中的难民们都是十分有经验但很慌乱的躲起来。
就连弗劳尔钱宁也是将那睁着一支眼的灯光给关掉了,另一只眼已经吓了,而这只眼也是微光,就像是得了白内障一样,他很有经验的示意坐在后面的人不要开口说话,贵宾得享受来自司机的提醒。
弗劳尔钱宁侧着耳朵听了下个大概,然后自言自语,“上帝呐,肯定又是有人被发现了。”
他在这个地区跑了不到两个礼拜,见到了太多人往索马里跑,这边有边境巡逻,那边同样也有,对面也不允许“非法”难民进入,但如果你能提供你有索马里血统,就可以放行,并且有专车运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除了这些,那边还有24小时的餐厅,不管有没有索马里血统都可以在那边吃饱饭,当然,前提是,你能冲破埃塞俄比亚的边境线,十个难民中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