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宓建平夸了句。
唐刀笑了笑,叼着烟,趴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突然开口,“在法国呆的怎么样?”
宓建平一怔,回答,“我出国留学就在巴黎,已经在法国20多年了。”
“没回家过?”
“回去过,那也是在法国呆了十几年后了,找了个法国女孩,我是公派出国的。”宓建平说下去,“本来父母等着我回去,我是他们的骄傲,只是,我自私的留了下来。”
这里面原来还是有这种过程。
唐刀只是当个聆听者一样,原来宓建平是当时的高材生,被公派出国接受教育,只是来到了巴黎,他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不肯回去,甚至更改了名字和加入了法国国籍,你说他有错吗?
有!
过于的自私。
可正因为他过于自私,才能体现出兔子里某些人的伟大,但要说鄙视他,唐刀可不会,谁在一个压抑看不到未来的环境中待久了都会有想法,只是他做出了最差的一步。
果然,就听宓建平说,后来回到家乡,母亲因为邻居的闲言碎语,心中积郁,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父亲见到他的时候,也是用锄头将他赶走。
也许,族谱里也早就没有了他吧。
唐刀听着宓建平说着,语气中带着萧瑟、无奈、后悔、庆幸,反正五味杂陈。
“有时候,我们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生活总是充满了后悔,你回头看,原来自己的影子也早就学会了长大和承受孤独。”唐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下去,免得他不舒服,笑着说,“你现在有了自己家庭,好好干,我给你涨工资。”
宓建平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笑着答应了下来。